“嚣张!”
虞昭忍不住站了起来,抬手给了藕花一个脑瓜崩,再把她往旁边一推,撵赶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还不去干你的差事,一昧耍懒,当心本宫扣你的俸禄!”
钱财一物,最是藕花的软肋,以此来威胁她,比什么抄书责骂有用多了,果不其然,虞昭话一放出,她就彻底乖下来了,双手合十做了个求饶认输的动作,封了口不再耍嘴皮子了,老老实实转身,与其余人一起忙活。
“藕花姑娘知道她姐姐以后能陪着她了,心里高兴得很呢。”
见虞昭起身后不回屋子,迈步往花丛边走,卓姚首要护她周全,无心去干其它事,妥帖地陪同在她身侧,扶着她慢慢稳当地走,随口聊起了闲话:
“奴婢听说她两姐妹是一胎的孪生儿,必定性格脾气也相似,娘娘身边又来一位活泼开朗的姑娘,以后可就更热闹有趣了。”
“姑姑这次,可猜得不准,”
以手轻轻抚过那一片青油油的格桑花苗,虞昭随手掐去了些枯萎了的黄叶死芽儿,弃在土中,后也随口答道:
“莲叶可不似花丫头这般跳闹,沉着知礼,最是稳重了,姑姑不必费多少心去调教,她一来也好,不用跟她说什么,定也会帮你管束着藕花,二来,也可免了她们两姐妹的离散之苦。”
“奴婢在此,谢……小姐……谢娘娘体谅,”
冷不丁听后方一句谢恩响起,虞昭卓姚齐回头看,原是莲叶已经领了衣裳拎着包袱过来了,就立在院当中,或许是因四下都是生人,她行礼行得虽标准,样子看起来,却有点局促无措。
“你来了,”
有一年未见了,虞昭打量了莲叶上下,见她看起来比从前越发亲和稳重,更放了心,上前问候道:
“把行礼给你妹妹扔车上就是,你初来乍到,许多地方不熟,也不必急着学,先歇一歇,待会儿就启程了,让藕花与你仔细介绍介绍,你们两姐妹也可在路上叙一下亲情。”
“奴婢谢娘娘大恩,”
第二次对虞昭道谢时,莲叶郑重屈膝俯首,行了一个大礼,头再抬起来时,已是红了眼眶,由衷感激道:
“奴婢本以为,此生都难以与藕花见面了,不想娘娘如此宽怀,还在意着奴婢的心愿,得以让奴婢到你身边来与她今生同在一处谋生,请娘娘放心,此后奴婢定会忠心不二,尽心照顾娘娘安稳。”
“快起来,你们俩本与我有患难之情,何用行如此大礼?”
虞昭亲自过去将莲叶扶起,还替她掸了惮身上的灰尘,侧头对卓姚笑道:
“如何,姑姑,我说得不错吧,花丫头的礼数,可不都被她姐姐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