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事怀揣,一直待晚间沐浴完毕就寝时,虞昭都刻意垂着眼,不好意思与楚子凯对上眼神,先被扶上了床后,便默默背对他朝里躺着。
起先楚子凯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如往常般从后紧贴住她,偷香窃玉好一会儿,忽才发觉今夜怀里这人格外的乖,缠了她这样久她竟都没有向以往般流露恼意,于是微撑起身子凑拢细看虞昭的神色。
见她微睁的眉眼里尽泛着羞意,面上也蕴着如酒后微醺一般地春色,整个人婉转含韵,漂亮得让人心头一动,楚子凯忍不住,越性上去虎蹭一番,这次吃到的便宜更多,而虞昭所做的反应不过是怯怯缩了一下脖子,依然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
见此,楚子凯惊中带喜,才不愿管那么多,先放肆上手上嘴尽兴一番,后又将她环入怀中,寻得她的一双手握住,再侧头亲了亲她已经变得通红的耳垂,开始拿趣话逗她:
“朕的猫儿今日是怎么了?把为夫的心撩得痒痒,却又不如往常一样磨牙磨爪子了,虽难得看你乖一次,又觉你乖得可恶了。”
“许你亲热……”
能清楚感觉楚子凯说话时的气息打在耳后,让虞昭觉得半截身子都是酥麻的,不忍偏头将半张脸都藏进了枕头里,闷声支吾道:
“我每天都许陛下亲热……陛下就不许去寻别人的麻烦了好不好……不然还连带着让别人怨我。”
“这是个什么说法?”
并不知原委,所以楚子凯不能理解虞昭话中所述,只对她话里带着的别人略有不满,稍正了声音批评道:
“昭昭说得别人是谁?你是朕的妻,与朕亲热本是应该,哪有什么许不许的?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是朕要体谅你,可这关别人什么事?谁不想要命了敢埋怨你什么?”
面对连连追问,虞昭不知该如何答,又怕楚子凯自己想最终越想越偏会生成误会,纠结一会儿小心思,吞吞吐吐说了半天,终于还是将从那两个奶娘嘴里听得的话如实告知了楚子凯……
“哈哈哈哈哈哈昭昭,你在意这个做什么?”
楚子凯听过后,第一反应只是想笑,而后思及一瞬,却也觉得那两个奶妈子说的不无道理,也终于豁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近来在武场上那些把制不住的戾气,都是在虞昭这憋出的一股火化成的,却也不多避晦,直接承认道:
“是便是,她们要说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要知他们在你与朕身边侍奉,俸禄与吃穿都比寻常宫人侍卫上等,自也该比别人多受点累。能让昭昭安心把身子养好平安生下孩子,朕发狠多揍他们两下也是赐他们的福分。”
“恶霸行径,这样不体下,就不怕有人骂你暴君?”
生平最怕被人当成笑话暗暗打趣,虞昭一想起两个奶娘窃笑着交头接耳那场面,心里就恼,没脸去与别人谈,便只能全当是楚子凯的不是,驳他道:
“怎能只顾着自己的痛快就下手没个轻重?不谈其它的,那两个成了家的护卫,家中是有妻子心疼的,她们两对夫妇都为我们所用,你若把他们揍出一个好歹来,他们妻子心疼狠了想不通,万一心存了怨怼,以后当差不尽心怎么办?”
“昭昭安心,李老太君挑给你的人,怎会如你所说的那般不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