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一菲很激动,拉着洛寻占据了个好位置,其他人眼中也是闪着光芒。
屋内。
宛瑜和展博头发和身上都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不过两人都没有在意。
“展博,对不起。”
“别,不用道歉。”
宛瑜呆呆看着桌上放着的项链。
“我想了好多,有千言万语想对你说,可是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说起。”
展博很郁闷自己此刻的嘴笨。
宛瑜冲他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没关系,你慢慢说,这次我不走了。”
“其实……”
展博实在想不到如何开场,只好把写的那首诗当切入点:“其实……那首《孤独的根号三》是我写给你的。”
“写给我的?”
“你是说关谷捡到的那首诗?”
宛瑜很惊讶,当时关谷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还猜测是小学生作业来着。
展博默默点头。
“那时只有一半,我知道我写得很烂,但是请允许让我全部念完。”
掏出记载着完整诗的纸。
他开始认真地念起来:
[三本身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数字,我的这个三为何躲在那难看的根号下?
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九。
因为九只需要一点小小的运算,便可摆脱这残酷的厄运。
我知道我很难再看到我的太阳。
就像这无休无止的1.7321……]
屋外,众人默默地偷听。
关谷一副恍然的道:“原来这首诗是他写的啊!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
一菲斜他一眼:“闭嘴。”
听到关谷捡到的纸飞机上的诗是展博写的,她的表情颇为古怪。
貌似那纸飞机还是她飞出去的。
而且还当着展博的面说过‘写诗送女孩是傻子’之类的话,现在想想。
呃——
展博当时该有多尴尬啊。
唉,她叹了口气。
但是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中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芒。
洛寻当时还为此说好话来着。
难道他那时就发现了端倪?
她不由侧过头瞥了眼洛寻。
洛寻仿佛知道她的疑惑,肯定地点了点头,一菲当即便有些凌乱了。
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
是自己太粗心?
还是洛寻太聪明了?
一菲的表情几经变幻。
最后又忽然变得得意起来。
哼,大聪明又肿么样。
还不是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想着想着……
她的脸莫名开始发烫。
嗯。
现在不能多想。
她忙吸了口气。
把注意力转移到屋内。
门里,展博继续念着他的情诗。
而那一幕幕或苦涩、或欣愉、或惊讶、或平凡,或感动、或搞笑、或不明所以、或无所畏惧的画面——
一一在他脑海里闪过。
他明白正是因为有了宛瑜的存在,那些经历才会变得如此丰富和多彩。
而这些感触都浓缩成了文字。
用真挚把它们赋予充满感情的声音,响彻在门外众人的耳朵里。
也落入宛瑜的……心里。
见惯了量产的温柔,
所以笨拙的真诚格外让人心动。
展博的诗继续念着:
[我不愿我的人生如此的可悲。
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