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禅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心说倒是一如既往的怕冷。
他抱着秦观月进了房中,刚将人放在床上,便见她猛的蜷缩成了一团,整个人颤抖地更加厉害,苍白的嘴唇咬得泛出血色。
“疼……好疼……”
“……”
白禅目光一震,立刻上前查看,这才发现她并不是冷,而是疼,疼得全身出了冷汗,连嘴唇都咬破了。
他顿时慌了起来,握着她受伤的那只手,又将右手放进她嘴里咬着。
秦观月已然失去了意识,狠狠咬了下去,房中很快充斥起了血腥味。
“秦观月!秦观月!”
白禅对上她无神的双眼,陡然意识到事情不妙,转身要去找太医,却又脱不开身。
两人离得极近,几乎是身体跟身体贴在了一起。
倚春端着热水进房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呼出声,“世子——”
“过来!。”
“……是。”
倚春端着热水走到床边,发现秦观月脸色惨白地躺在那里浑身颤抖着,像是承受了什么生不如死的疼痛,衣服都被汗打湿,还掺着雪水,看着整个人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她害怕地看向白禅,“世子,大人她……这是怎么了……”
白禅冷冷看向她,“你不知道?”
倚春慌乱摇头,“从未见过……世子,您的手……”
“……”
昏迷不醒的秦观月已经将他的手咬得见了骨头,然而白禅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也不敢贸然点穴,只能任她咬着。
“去找太医。”
“是!”
倚春遣了个小宫女去请太医,自己端着热水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白禅,“世子,奴婢要为秦大人擦身,可否……”
“……”
越闻天看着秦观月嘴角的鲜血,缓缓闭上眼睛,低声道,“就这么擦。”
“这……”
倚春一惊,“世子,大人可是女儿身,您这般未免……未免……”
白禅睁眼冷冷看着她,“快点!”
倚春心头一颤,低头开始拧热毛巾。
白禅也闭上了眼。
倚春见他闭眼,便轻手轻脚地擦去秦观月额头的冷汗和苍白冰冷的脸颊,而后轻轻解下她的腰带,拉开她胸前的衣襟,一点点擦拭着。
猝不及防地,秦观月忽然缓缓睁开了眼。
倚春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出声,却见对方摇了摇头。
倚春愣愣看着她,一时停了动作。
白禅听不到动静,皱眉问了句,“怎么了?”
倚春一下回过神来,“啊……没事,我在替大人脱衣服。”
“……”
白禅再次沉默下去,不自在地偏过头日期。
秦观月看着他微红的耳垂,松开了嘴里鲜血淋漓的手,而后彻底昏了过去。
天很快黑了下来,秦观月晕过去后便安静了许多,只是脸色异常的苍白,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即使失去了意识也微微颤抖着。
太医很快赶来,一番诊治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许是天生寒症……”
“……”
白禅自然知道不可能是什么寒症,最大的可能就是毒。
送走了太医,他让人拿了几床棉被过来。
“退下吧。”
“……是。”
倚春犹犹豫豫地退了下去。
白禅抬眼看了窗外簌簌落下的大雪,伸手解了外套钻进了被窝。
他刚一进去秦观月就朝他凑了过来,如在露川殿的那些夜晚一样,悄无声息地搂着他的腰钻进他的怀里。
他沉默片刻,伸手将人搂紧,低声自言自语了句,“还是这般不矜持……”
怀里的人忽然打了个寒战,他皱了下眉,将被子的缝隙都捂严实了,侧身抱着人闭上了眼睛。
门外的倚春神色莫测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而后转身去了自己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