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当庭求赐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也传到了寄云殿。
妙妙冲进来地时候,秦观月正在练笛子,吹的十分难听,萧声捂着耳朵跑到了院子的树上蹲着。
“不对啊,龙女说很容易的啊,指法我都记熟了……”
她正嘀咕着这句的时候,妙妙已经急得六神无主,拉住她的手就喊,“不好了大人!”
秦观月头也没抬,“怎么了?有人造反了?”
“今早二殿下在封王宴上让陛下为您和他赐婚了!”
妙妙不等她反应,炮语连珠道,“陛下震怒,骂他狼子野心,当即踢了他一脚,连封王的诏书都压下来了,云妃娘娘已经哭晕过去了!”
秦观月低头研究着下笛子,纳闷自己怎么就吹不出调儿来,随口问道,“二殿下人呢?”
“在陛下寝宫前跪着呢,说是……说是求陛下同意婚事。”
妙妙急道,“大人,您快想想办法啊!”
秦观月好奇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么担心他?你倾慕他?”
妙妙吓得脸一白,“奴婢不敢!奴婢是为大人担忧!”
秦观月打了个喷嚏,“我还病着呢,你就让我去救别人?”
妙妙闻言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去给自家大人取药的,连忙去厨房煎药了。
等药煎好,秦观月慢悠悠地喝完,已经正午了,越闻天来的时候正赶上寄云殿的午饭。
秦观月因为着凉,没什么胃口,当即手一挥,让妙妙添了副碗筷。
“一起吃啊。”
越闻天看着桌上浓油赤酱的菜,转身让雷豫递过来一个食盒。
秦观月扫了眼,目露惊喜,“……馄饨?”
“虾仁馄饨,加了点紫菜。”
越闻天把碗放到她跟前,“吃点清淡的会好点。”
那白生生的馄饨躺在琥珀色的透明汤里,还冒着一点热气,秦观月尝了口便眯起了眼睛。
“亲手包的?”
“嗯。”
秦观月弯起嘴角,也不惊讶。她自己懒得下厨,偏又爱熬夜,当初在寄云殿时,越闻天伤好得差不多时就经常给她包馄饨。
不过想到受伤,她忽然想起来,“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那位曲大夫的医术很好。”
越闻上说到这里顿了顿,“他跟南岭曲家什么关系?”
“曲家第三房的小儿子。”
秦观月喝完馄饨汤,吸了吸有些堵的鼻子,“他娘病重,需要一味药草,在占羽阁挂了个号,我帮了他,他为我驱使十年,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使唤他。”
越闻天听到占羽阁三个月目光微动,“你对占羽阁了解多少?”
“拿钱办事,绝对保密。”
秦观月抬眼看他,“怎么,有需要找占羽阁的事?”
“问问而已。”
越闻天目光落在她的嘴角,而后拿起桌上的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汤汁。
妙妙一旁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萧声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扭过头去了。
越闻天将两人神色看在眼里,似不经意地问了句,“听说今天早上二殿下在芳华求陛下赐婚,却被陛下一脚踹倒了,听说了吗?”
秦观月若无其事道,“没呢,怎么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