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征威连忙扯住她衣袖,谢玉见状瞪大了眼睛,“松手!”
韩征威忙松了手,凑到秦观月身边,“其实我就想问你个事。”
“嗯?”
“你有越闻天的消息吗?我都
好久没他消息了,他回到雍州了吗?”
“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
“我为何会知道?”秦观月反问。
韩征威拧眉,“你不是跟他——”
秦观月眯起眼睛。
他连忙改口,“你神通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秦观月好奇地看着他,“你这么关心他啊?”
“到底是同生共死一块蹲过大牢的的兄弟,我当然要关心一下。”
韩征威说着又皱紧了眉头,“我之前还能打听到点他的消息,最近也不知怎的,什么都打听不到了。”
秦观月并不意外,关于越闻天和雍州的消息都被她暗中封了起来。
如今的沧澜大陆消息传播缓慢,她只要隔绝主要传递渠道,再用别的消息扰乱视听,京城很难得到雍州和越闻天的消息。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我就怕你遇到了他也不想看见他。”
韩小侯爷一脸莫名,“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跟他说我坏话了?”
秦观月笑笑,没再接话,前厅有人传话,说是有贵客到。
“贵客?难道是宁巳那小子来了?”
韩小侯爷眉头一皱,开始撸袖子“那小子害得你不能嫁人,现在还敢来?”
秦观月却觉得早上被自己羞辱过的恪王殿下是不会再来的。
等到了前厅看到来人后,她不禁眉头微蹙,“文三公子有何贵干?”
文昴歌依旧是那副温润谦和的模样,即使秦观月面色不善,也笑着一礼,“见过帝师,恭祝帝师官拜极品。”
韩征威微讶,嘀咕了句,“你面子够大的,连文三都来给你道贺。”
秦观月还未说话,文昴歌便笑着解释,“帝师大喜,只是在下登门倒是为了帮个忙罢了。”
说着他便侧身让出身后的人来,对方随文三一同进门,却因衣衫寒酸,一直低着头,故而也没人注意到他。
“见过帝师。”青年容貌端庄,双眸赤诚,可面上却带着几分羞赧。
秦观月看了那青年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忽然想了起来,“你是去年在城门拦着我骂的那个书生?”
“是小生……”
谢珩脸红个彻底,耳朵都要滴血,“小生狂妄无知,冒犯了帝师,望帝师见谅!”
秦观月笑道,“你是特地来道歉的?”
谢珩似乎已经放下了最大的尊严,脸上通红,手却在攥得发白,闻言反而直起了身子,认真道,“为子女者重孝,为友者重义,为臣者重忠,为君者重贤,人生在世不过名声二字。帝师胸有天地,然在下不可不知轻重。大人贵为帝师,更重名声,我自该上门道歉。”
他顿了顿,又窘迫起来,“只是大人身份尊贵,在下难以得见,幸得有文兄相助才得以登门,实在是惭愧。”
秦观月闻言微眯了眯眼,“我原谅你,你可以走了。”
谢珩没料到她这般干脆,一愣,随即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谢玉见状立刻让人送客。
谢珩嘴张了又张,最终也只是躬身一拜,而后跟着文昴歌转身离了帝师府。
韩征威自然看得出不对劲,看向谢玉,“那书生明显话还没说完,你急着赶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