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槿辞也面露尴尬,“邹少爷说得委婉,其实我们想说的是……这等大事,实在不适合教与我等无知学子。”
何晟倒是没说话,不过看样子也是一个意思。
秦观月笑着打量了他们一番,“既然如此,我也直说了。我要是不牵扯上你们,你们的父亲祖父绝对要给我使绊子,所以只能辛苦你们了。”
凤槿辞:“……”
邹乐志:“……”
只有韩征威举手道,“我爹不会,我爹从来不管这种事。”
秦观月直接忽略了他,看向了凤槿辞,“凤小姐,虽然你爹和你爹的老师时刻想把我拉下马,不过看在你曾经帮过我的份上,我就不迁怒你了。”
“……”
凤槿辞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也只有韩征威和何晟反应淡淡,毕竟都是遭过毒手的人,这会反应很平静。
“你们每人的文章题目报一下,我会给你们提示方向。”
“……是。”
韩征威:“我的是馒头从何而来。”
凤槿辞:“论……男德。”
何晟:“……论大羲风水。”
邹乐志:“论大羲未来十年,论襄未过去十年,论大夏现在十年,论大秦有没有十年,还有论射余……”
“……”
几人无言以对,韩征威忍不住说了句,“你是真惨。”
凤槿辞也是满脸的一言难尽,“……所以那个三天内一人写了七篇策论的就是你?”
邹乐志:“……嗯。”
他迎着秦观月等人的目光,羞耻地低下了头,“惭愧……本以为只是策论,谁知……帝师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惭愧。”
“没事,挺好的。”
秦观月笑眯眯地看他,“听说这次是你爹说服了因为百工令骂我的那些书生的?”
邹乐志:“……”
邹大人出身南卢书院,更是霍邱的学生,他到底是怎么劝服那些书生的,大家都听说了一二。无非就是把所有过错都推到秦观月身上,再表示百工令绝不会动摇科举地位,再许以好处。
这事大家心知肚明,可被这么说出来,邹乐志羞愧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脸都羞得通红,“在下……在下……”
“好像那个姓谢的,今年的状元也出面劝说了。”韩征威忽然插了句,算是解了邹乐志的围。
“好像是叫谢珩。”
凤槿辞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偷偷看了秦观月一眼,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我们叨扰多时,是不是该去拜见一下国公爷?”
秦观月点头,“正好,留下一块吃个午饭吧。”
话音落地,除了韩征威,那三个人都是身子一僵。
邹乐志推脱道,“帝师盛情,不过还是不用了……”
凤槿辞也讪笑,“我爹还在等我吃饭呢……”
秦观月扬眉,“真的?”
何晟心说真的假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也不看看自己在京城的名声有多吓人。
“可你们不是还要让我指点你们的比试么,三言两语可说不清。”
“……”
几人看出来了,这位帝师今天是铁了心要跟他们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