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声瞥了她一眼,没搭理。
妙妙却很认真,以为自家大人终于知道吃醋了,为的肯定是那个经常半夜翻他们帝师府墙的射余世子。
虽说她家大人在陛下面前发誓终身不嫁,可也不耽误养个外室啊,她听说人家一品大员都养好几个外室呢,她家大人可是极品,养一个还不成吗?
至于那个上阳郡主,她一点也不担心,且不说她家大人相貌和身份都是整个京城数一数二的,就说那射余世子早就对她家大人情根深种了,光她瞧见的都不止一次从她家大人闺房里跑出来了,这两人定是早就私定终身了。
不过这都是帝师府里私下知道的事,外人可不知道,不过既然大人都吃醋了,今晚上的百花宴可不能让那上阳郡主抢了自家大人的风头。
秦观月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玩笑让自家侍女脑补了这么多,她一回到帝师府就又看到了给葡萄酒浇水的金算子。
这位虽换回了自己的道袍,但伺弄花草的手艺是一点没落下,不过几天功夫,帝师府的花草都蹿了一大截,葡萄藤也长出来了,瞧着十分喜人。
金算子见秦观月回府显得十分高兴,迫不及待地给她介绍她不在的这几日自己的成就。
秦观月听完认真地敷衍了一遍,然后便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
“东厢房的那个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吃饭比吃药准时,白天就坐在屋顶上,半夜准时回去,我本来还担心他眼睛坏了想不开,后来有那位小侯爷天天跟他屁股后面,我就没管了。”
金算子想了想低声问了句,“大人,我能跟那位剑神学两手功夫不?不用多厉害,轻功就成。”
“你可以自己跟他说。”
“那算了。”
金算子拎着水瓢就要走,却又被喊了回来。
“等等。”
秦观月看了眼他身上的道士袍,“你们算卦有什么忌讳吗?”
“大人想问什么?”
“上次我问的事,另有所求,想重新再算一次,可以吗?”
“事相同,求不同,三为变,可算。”
金算子嘀咕了两句,而后熟练地掏出三枚铜钱来,在手心里摇了摇,洒在了石桌子上。
“如何?”秦观月问。
金算子回得干脆,“不如何,大凶,此路不通。”
秦观月眉心蹙起,盯着那三枚铜钱看了半晌拂袖而去,“……封建迷信果然要不得。”
萧声:“……”
金算子倒是很理解,行走江湖遇到的人多了,说点吉利的人家当然乐呵,遇到卦象实在不吉利的,人家掀了他摊子的都有,秦观月这种算有涵养的了。
他看向还留在原地的萧声,手试探地伸了出去。
萧声看了他一眼,掏了块碎银子递了过去。
金算子立刻眉开眼笑,“多谢惠顾!”
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