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夫检查,果然只是一点小伤。
但傅绾一想也能猜出来,那块地方毛细血管比较多,所以哪怕只是稍微撞破了一下,也看起来出血超多,乍一看好像很吓人,其实就是纸老虎。
简单敷了些金创药,再配了些祛疤的药膏,傅绾和岑靖就出来了。
现在日头已高,正是吃饭的时间,傅绾闻着街角传来的饭菜香,瞬间肚子叫了起来。
“饿了是吗?让我表哥请吃饭,让他赔罪。”岑靖拉了拉傅绾,对着三皇子挤眉弄眼。
三皇子无奈一摊手,“也罢,每次摊上了你的事,我都讨不到好处。那就去鸿宾楼吧。”
岑靖立即转头看傅绾,“怎么样绾绾,你能支持到去那儿吗?坐车过去也要一刻钟。”
傅绾想说,自己的伤真的没有那么严重。
但她刚刚已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摇了摇头,指向街角,“不如……去浩然居吧?听说来了新厨子,技能很全,会做各地各色菜系。”
“当真?那必须去尝一尝。”岑靖点头,然后又对着三皇子挤眉弄眼。
三皇子露出为难的神色,但拗不过岑靖的软磨硬泡,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到了浩然居门口,上来迎宾的小二一眼就认出了三皇子,表情很是惊讶,然后很快进入状态,恭敬地把他们迎了进去。
三皇子挑了间偏僻的厢房,仿佛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直到进了厢房坐下,岑靖才猛地想起来,“这儿的老板,我记得是宣威侯……”
她挠了挠头,心虚地看了三皇子一眼,但三皇子已经开始研究面前最新的菜单了。
傅绾故意问道:“宣威侯怎么了?”
岑靖瞥了三皇子一眼,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他是闲散侯爷,但其长子在浒州卫任职,听说是太子党。”
“我都听到了。”三皇子的声音从桌子对面传来。
岑靖撇嘴,马上转移话题,“表哥,方才你为什么要打我的车夫?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若再这样粗鲁,将来婚事又要告吹的!”
正捏着菜单的三皇子浑身一僵,随后冷哼道:“好没良心,分明是周翊坤让车夫害你,你竟然怪我管了你的事?”
岑靖的脸色一变,一把捏紧了拳头。
傅绾眸光微闪。
这么一说,她想起了原书里的内容。
岑靖是三皇子的表妹,当初让她嫁入周家,就是为了拉拢看似闲职的太仆寺卿,好为三皇子提供资金。
但周翊坤……似乎很早就成了傅凝烟和六皇子手下的人,和岑靖之间貌合神离,两人经常互殴,二人之间的胜负还一度引来京城赌坊开盘博弈。
但周翊坤作为男子,还是更擅长恶心人,娶了岑靖之后很快就添了妾室和通房,美其名曰是为周家开枝散叶。
其实一开始,无论是冲着为三皇子铺路、还是真正想好好过日子,岑靖都是很努力地在周家生活,努力让自己做得很贤惠。
但周翊坤因为立场而不喜欢她,周家老太太则是因为,岑靖从小跟着岑将军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觉得她不检点,而对她始终喜欢不起来。
到了后面,又因为岑靖竟然敢和自己的丈夫互殴,周家老太太几次都险些气得晕倒,但也无济于事。
周家家宅不宁,可是婚事却是周大人和岑将军早年订的,两家原本关系也不错,如果和离,势必引起两家撕破脸。
但无论如何,岑靖还是没能将周家拉到三皇子那边,反而便宜了六皇子。
不知究竟是六皇子还是傅凝烟,说动了周翊坤后,周翊坤开始吸血周家,为己方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短短这几年下来,背着周父几乎已经把周家的家底掏空了,还打着周父的旗号偷偷干些不见光的行当。
按照现在的剧情,岑靖应该是可以顺利和周翊坤和离的。
可是原书里,岑靖的下场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