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是宁国公和后妻生的孩子吧?也就是韩穆飞的异母弟弟。
起来也就只是个有点神经质的小子,何德何能就被谢家国公爷亲自抓走了呢?
谢御星依然只是微微一笑,“等国公爷回来了,自然会告诉你。”
傅绾撇嘴,玩这么神秘做什么。
她隐约感觉到,谢御星一定是知情者。
到了晚膳时分,谢天朗又是踩点回来的。
一家人在老太君的丹华院吃过饭,谢天朗美其名曰要饭后散步,一路随着谢御星一家四口散步到了笃行院。
“绾儿,你可还记得长河马场?”谢天朗道。
傅绾:……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不太习惯被公公这么称呼。
但她客气一点头,“记得,就在我新买的长安庄边上……难道?”
谢天朗微微颔首,夜色中,他的眸光暗沉深邃,与谢御星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马场的管事秦武洲,原来也是祢疆后人。他借着马场的掩护,结交京中权贵,拿捏朝中官员的隐私加以利用。
“慕沣霖这小子贪慕虚荣,收受了他不少好处,全数拿去贿赂太学的先生。而他做的,便是将宁国公手中管辖的不少事项透露给秦武洲等人。”
傅绾吃瓜吃得津津有味,见谢天朗停下来,赶紧举手提问:“所以,慕沣霖和我有啥关系?”
谢天朗没看她,却瞥向了谢御星,“你到底送了什么人去太学?”
傅绾迅速扭头看身边的青年。
难道这一切是韩穆飞干的?
好小子,这才进了太学多久啊,就挖出了这么大的秘密?
该不会每天都在当侦探,根本没有好好读书吧?
到时候要是因为学习成绩太差被退学,她可不会认这个“表弟”的!
谢御星神情淡然,“当然只是,绾绾的表弟。”
谢天朗深深凝视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
但在跨过门槛之前,他停了一下脚步,“注意自身安全,不要玩得太过火。”
然后就飞快地离开了。
傅绾啧啧:“终于知道你的霸总气质是从哪儿来的了,你爹这个高冷的样儿,和你真是一模一样的。”
谢御星微微皱眉,“我和他不一样,不要相提并论。”
傅绾摊手,“这傲娇的样子也是一模一样的。”
谢御星:“……所以你不想知道韩穆飞做了什么吗?”
呵,居然学会吊胃口了,臭男人!
傅绾马上过去给他捶腿揉肩,“世子爷,快告诉小女子吧,要是听不到真相,小女子今晚会睡不着觉的。”
瞧着她笑眯眯的表情,谢御星也产生了逗一逗她的心思,“若是半夜不睡觉,可以和我做些别的事。”
傅绾:……天还没黑透呢,这就开车了?
“好了,不逗你了。”谢御星生怕自己又会被罚睡书房,赶紧先认怂,“我只是给了他几个方向,但他能查到现在这个地步,的确没有辜负我对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