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儿看着有点疯魔的哥哥,心里也焦急。
“这么说,雄浑那咱们是靠不上了?”
“靠什么靠!你哥哥我都要被他榨干了!如果把我榨干了,能把闵昭这个祸害摁死在这灵山镇也行,可偏偏雄浑现在都不理我,我能怎么办?”
“我也看出来了,他也破罐子破摔,也不怕得罪国公府和王家了。”
王盼儿觉得哥哥疯的不轻,他雄浑可是掌握着几十万大军的大将军,怎么可能会忌惮国公府和王家?
“可是现在怎么办?王家那边暂时给不了咱们支持了,听说杀手营被发现的事儿都惊动皇上了,京都城那边根本不敢乱动。”王盼儿还在一刀一刀的给自家哥哥心头上捅。
王溪手扶在柱子上,垂着头,眼睛通红。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既然他们不给咱们活路,那也别怪咱们卑鄙了。”王溪咬牙切齿。
这时候,小厮在门外道:“公子,姓槐的那女人来了。”
王溪一愣,道:“让她进来吧。”
不多一会儿,浑身湿透了的槐云就走进来了。
她这么惨,倒是让王溪惊讶了一把,自己悲催的事迹都忘了,讶异道:“你这是怎么了?”
槐云已经学会了不在男人面前哭,她咬着牙,阴冷道:“看不出来吗?我被花越贵那个混蛋赶出来了。”
“噗……”王盼儿没忍住笑了出来。
槐云眸光冰冷的看向穿的花枝招展的王盼儿。
王盼儿挺了挺腰,撇嘴道:“干嘛看我?你这么狼狈,我还不能笑了?我可听说你是上赶着做妾的,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一日吧。”
“嗤,谁让你是做妾的呢?之前就没想过,妾就是男人的玩物,可以随便丢弃的吗?”
“盼儿。”王溪不悦的喝了一声。
槐云毕竟和他是合作关系,而且他也从槐云这里拿到过不少的消息,所以即便心里鄙视她,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王盼儿闭了嘴,但是眼中的嘲弄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槐云已经学会了不计较,否则她早就被气死了。
“你先去换身衣服,有设么话咱们等会儿再说。”
槐云点了点头,跟着走过来的侍女去换衣服了。
毕竟她也算是王溪的姘头,在这里准备几身衣服也正常。
等槐云换好衣服出来后,厅堂里已经打扫干净,王溪和王盼儿两个人坐在上首,一人一个茶杯正在喝茶。
槐云心里的憋屈又增长了一分。
王溪说得好听,他们是合作关系,但是地位却怎么也比不上王盼儿。
“坐吧。”王溪指了指椅子。
槐云走过去,自然有丫头给她斟茶。
王盼儿道:“你被花家赶出来了,不回娘家,反而来了我家,怎么,你这是打算投靠我哥?”
槐云没理她,这两个人也就刚认识的时候以姐妹相称了几天,之后就是两看相厌。尤其是王盼儿知道槐云曾经觊觎过闵昭,就对槐云只剩下敌意了。
“我来找王公子,自然是有足够的筹码。”槐云淡淡的笑着,已经没有了开始的狼狈。
王盼儿还想说什么,却被王溪制止了。
他道:“我知道,我早就说过,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我不会不管你的。你安心的住下就好,其他的事我们慢慢说。”
槐云心里好受了点,她还不至于人人喊打呢。
“不用慢慢说,我现在就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槐云道:“我的人,应该是发现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王溪来了兴致:“什么东西?”
槐云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递给王溪:“前些日子,有个叫傅南浔的人去了凤尾村,在乱霞山庄住了几日后,离开时带了这个东西。据他们所说,这个东西十分重要。”
王溪接过那张图,但是没看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
槐云道:“你也知道,姜心那个贱人最喜欢的就是鼓捣一些机巧的东西,其实我早就怀孕,她之所以能够那么快就弄出那么多的棉布,肯定是又搞出什么机关了,所以一直让人盯着乱霞山庄。就是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我要找的。”
王溪也不傻,看到这个东西,立刻就否决了:“这个东西这么小,不太可能,你的人没探听到这是干什么用的吗?”
槐云皱着眉头:“乱霞山庄里面没有下人,我的人不可能混进去。”
言下之意是,根本不可能取得机密的消息。
王溪摸索着这幅画,心里也有些异样。
“你先去休息吧,我让人去京都城打听一番。”
傅南浔虽然是侯门,但是侯门也不是无懈可击的。
王盼儿灵光一闪,道:“哥哥,如果这个东西真的跟那些棉布有关系,那是不是跟雄浑的那笔交易就能继续了,那我们是不是也有筹码……”
“盼儿。”王溪的眼神冷冷的扫过去。
槐云冷笑一声,站起来,道:“我去休息了,你们继续聊。”
说罢,转身就走了。
王盼儿这才凑近王溪道:“哥哥,你说是不是?”
王溪眼光不善:“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和东路军的交易,京都城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过其实国公,在我们来之前,他交代过我们什么难道你忘了?”
王盼儿立刻点头:“我没忘啊,我知道,我们绝对不能和东路军扯上关系,可是现在不是已经扯上关系了吗?”
王溪道:“我会尽快让人弄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槐云那个女人到底还是手段少了,根本不堪大用,姜心手中的东西等她查清楚,黄花菜都凉了。”
“我们得尽快弄清楚,如果可用,我们必须在闵昭回京前将一切尘埃落定,也要跟东路军之间的关系两清。我们不喜欢和东路军扯上关系,他们也不喜欢和我们扯上关系。”
“可是,谁让咱们现在有求于他们呢!”
王溪无奈叹了口气。
他现在的人手和实力,不可能掰得过闵昭,京都城那边皇帝又盯得紧,他也不得不铤而走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