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而且大家都会愿意帮你。”
“况且,我不一定会被大理寺扣押太久,就算我真的暂时出不来,我们的爹娘也差不多赶回来了,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另外,你也是慕容山庄和凤栖山庄旧部之间的一个桥梁,我们两家的关系慕容山庄的人都知晓,还有我给你的信物,你可任意调遣山庄中任何人。”
慕容仇先是拿出了一支崭新的簇笛,寒烟看到禁不住露出了欣喜之色,之前自己说想有个簇笛,秦劲没接茬,想必是回头就告诉了慕容仇。
寒烟开心伸出手,想去接过簇笛,谁知慕容仇手上不知怎么又多了个东西,是他随身携带的那块玉,一并放在了寒烟手上。
寒烟心里一边别扭着他说的“两家关系”这话,一边不情愿地让慕容仇握着自己的手,收下了簇笛和玉佩。
“寒烟,”慕容仇突然握住了寒烟的双肩,“等我回来,等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我们就成婚,好不好?”
“啊?”寒烟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慕容仇没等她把嘴合上呢,就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议事厅,把寒烟一个人扔在了那。
三司会审。
除了三司的主事,来旁听的人比审案的人还多。
宰相厉名池,参知章亦翀,禁卫军亲事官,皇城司指挥使凌徐清。
其实说是会审,但多以大理寺提问为主,期间除非有特别明显的漏洞,或者发现大理寺在内有利害关系,否则大家基本上都是听着而已,很少有人主动去干涉审案的过程。
审案一开始,皇城司的丁毅作为代表,就将各种证据和证词罗列了一番,状告慕容山庄少主慕容仇谋害朝廷命官,范离不置可否地听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接着传唤被告慕容仇。
慕容仇一进来,在场的各方均禁不住在心里赞叹:慕容山庄的少主果然是气宇轩昂,人中龙凤,无任何阴邪之气。
作为证人的三名村名纷纷指认,说经常看到慕容仇出入山中。
一个是樵夫,一个是种田的,一个是放牛的。
慕容仇这方的师爷听完对方的讲述后随即问道,“你们见到的慕容仇当时可有骑马?”
三个人两个说骑了,一个说没骑,问骑的是什么颜色的,那两个人一个说是枣红马,一个说是黑马,但师爷说慕容仇的座骑是一匹白马。
再问及事情发生当晚在场的那个樵夫可是亲眼看见慕容仇杀死了十二人,樵夫只说自己害怕,看了几眼就不敢再看,但又一口咬定就是慕容仇。
师爷问他天黑为何还要去山里砍柴,还有如何看的清慕容仇的面容,他说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夜里睡不着就去砍柴准备第二天拿到集市上去卖钱,之所以看的清是因为当时十二人拿了火折子云云。
师爷又问,既是有火折子,为何证物中却不见此物。
精心挑选的这三个村民虽然稍为伶俐些,事先也都练习了多次,却也禁不住师爷的盘问,几番下来就开始说不清了,只好都推说细节部分已记不清楚。
知府中的官差说他们只是在事后看到了现场,捡到了属于慕容仇的慕容山庄腰牌。
但师爷说慕容少主并不佩戴山庄腰牌,因为他有自己的信物。
仵作说根据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那十二人均是被毒死,且骨头尽碎,很明显是毒功所致。
师爷问仵作是否习武之人,他答道自己并未学过任何功夫,师爷反问既没学过功夫又如何得知这是为毒功所致呢?
仵作只说是自己推测。
经过师爷的一番驳斥,对方的证人也好证据也罢都似小孩子过家家般,虽然似模似样但却浮于表面,经不起推敲。
不过师爷也并未一副穷追猛打的架势追问到底,点到为止后就收了手。
范离清楚,慕容山庄虽然不能让自己的少主被抓进大牢,但也绝没有打算和皇城司乃至整个朝廷直接对抗。
范离心中有了数,只说暂时无法判断到底真凶是否为慕容山庄少主,退堂择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