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不想睡,他看着桌上的东西,一点困意都没有。
原来曾经翻遍了所有地方,只为了找到秘籍和解药,可现在这两样东西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摆在了面前,很不真实的感觉。
此时他分外想念寒烟,想跟她分享自己的开心,想告诉她自己随时可以辞官陪她离开,想跟她说什么都别理了,只是跟自己在一起就好。
可他知道寒烟的性格,穆涵就如她的兄长,如今说死就死了,让她放手不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穆涵的死就像心里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想到穆涵凌风又想到那本假秘籍。
穆涵应该没见过无忧秘籍,所以他不知道那本秘籍是真是假,而有人故意做了一本假秘籍出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这个人也许就是罪魁祸首,就算不是,至少也与此事有关。
花了这么多功夫做这件事,凌风几乎可以确认,真的只有慕容仇能做到了。
他又想起自己在王家村受伤回慕容山庄养伤的事,当时下人们随便找了间杂物房让自己住,这件事难道慕容仇不清楚吗?还是这原本就是他的刻意安排?
凌风心下一凛,难道慕容仇早就对自己充满敌意了吗?
当时这件事凌风并没有在意是因为觉得从慕容山庄的立场来看,他还是皇城司的人,所以稍微疏远一点或者划清界限也无可厚非。
但敬而远之可以理解,让他住杂物房倒像是故意在羞辱他,这种小家子气的作法按理说不是慕容仇会的风格,可慕容仇仍然毫不避讳这么做了,足以说明当时他对自己的敌意就已经很深了。
凌风发现自己当时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不管是什么原因,慕容仇恨自己,这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了。
甚至有可能穆涵只是颗棋子,除掉自己才是慕容仇的目的。
可为什么要除掉自己呢?
按理说,慕容山庄应该拉拢自己才对,自己掌管皇城司,如果和慕容山庄能相互照应,互不干涉,岂不是更好吗?
一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让慕容仇恨自己入骨。
凌风发现按这条线去推理,整件事情变得合情合理,只是卡在了这个理由上。看来一切都得等自己见到寒烟再问问清楚才行了。
凌风暂时放下这些念头,连眼都不想闭,只想看着天慢慢放亮,他好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就去找寒烟。
可越是着急便越是发现天亮得很慢,想了想,凌风决定看看那些官员们的秘闻来熬过这一晚。
他又进到空墙里面,将那箱子秘闻野史拿了出来。
先从章亦翀看起吧,凌风在心里将几个人的重要程度排了个序就开始翻看了起来。
这些秘史虽不知真假,但凌风发现其有趣程度倒是不比那外面说书的差:章亦翀和厉名池之前竟然曾是同窗,二人不睦可追溯到儿时;章亦翀为人心胸狭窄,做事常以个人好恶出发,并无治国之才等等。
还有兵部尚书,大理寺卿,审刑院院判……凌风发现这里面的内容之多牵涉之广是自己想象不到的,眼看着天空开始泛白,他收拾了一下,决定将这些东西也带走,说不定日后可以用得到。
凌风直接去了柳重阳的住处,推门一看,发现柳重阳还在呼呼大睡。
凌风上去一把就扭住了柳重阳的耳朵,疼得柳重阳哇哇大叫。
睁眼一看是凌风,柳重阳没好气地说,“天还黑着呢,你揪我耳朵干嘛?”
“我看你就是个假道士,真道士不是应该清早天还没亮就起身修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