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名池这晚回到了宅邸后就让管家陈伯准备酒菜,说有客人要来。
陈伯一点都没着急,因为他知道凡是厉名池的客人,不到天黑是不会进府的。
他还发现厉名池的客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都不怎么能吃,于是他想着吩咐厨房少准备点酒菜和点心应该就够了。
天刚擦黑,客人就到了,陈伯刚要让下人们把酒菜摆上,厉名池却说要等等,还有人来。
陈伯这下可着了急,发现自己失算了,哪想到还有第二波,赶紧叫上所有能帮忙的下人,多备些酒菜。
点心耗时,他又急忙吩咐人出去买了一些回来,没想到第二波客人到了之后厉名池说还要等等。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于是这一晚上全宰相府的下人都忙着摘菜做饭,幸好,虽然来了四波客人,但仍然是没一个能吃的。
陈伯总算是舒了口气,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他虽然不懂朝廷上的那些事,但他也隐隐觉得,来了这么多人,这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厉名池见人都来齐了,询问道,“各位大人可都确认了这一路并无人跟踪?”
几位大人一听都笑了起来。
大理寺卿范离边笑边说道,“没想到自己活到这把年纪,行为突然鬼祟起来,中途我还换了辆马车和一身外衣,想想都觉得好笑。”
刑部尚书陆臻打趣道,“果然是个擅审案的官,你这搞起隐蔽这一套倒是比那些犯案之人还高级许多。”
“以后我们得请范大人支一招了。”吏部尚书赫明舒也附和道。
“没办法,若不是事关紧急,也不会深夜请各位大人乔装打扮来到此处。”厉名池深感歉意,毕竟几位大人齐聚自己家中也是极为冒险之事。
“我收到有关岳家军的可靠消息,他们招兵买马,囤积粮食,为挥师北伐准备了一切外部条件。”
“真的?!这么快?!”
“岳家军不会无圣上口谕就私自北伐吧?”
“岳家军纪严明,绝不会如此行事。”
厉名池赶紧拦住大家,“消息肯定是真的,但是岳家军绝不会随随便便就违抗圣旨私自出兵,而这正是需要我们帮忙的,那就是联合北方各地官员一起上奏恳请圣上重新开放私兵制度。”
“最近我们屡次提出抗击金寇一事,已是惹得龙颜不悦,现在又奏请圣上再度放开私兵制度,厉大人确定这时机合适?”礼部尚书顾敬之问道。
“合适”,厉名池说道,“圣上既然一直不肯答应出兵北伐,甚至几次三番支持主降派的主张,他总要想办法平衡一下朝中主站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