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夫手拈胡须,圆睁双目质问道:“贫道伍四海,乃白骨观第一百二十七代传人。不久之前,我的师兄云松子是否死于你们之手!”
章歌奇恶意地笑道:“哪个云松子?你是说在常白山那个,被我放p时不小心崩死的老妖?”
吴八一听了也明白咋回事了,他振作精神,从地上爬起来,“哈哈,搞了半天,这破观还有传人呀!我们连那墓里的老妖怪都不怕,还怕你个死老头!”
伍大夫陡然暴怒,须发都扎煞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我那师兄隋朝大业年间便入棺修行,一千五百年道行,已是大罗金仙!你们三个鼠辈,竟用卑鄙手段将其残害,我若不替师兄报仇,难慰师兄在天之灵,天下皆以为我们白骨观可欺乎!”
听着他的话我感到一阵恶寒,心中也疑惑不已——在深山古墓发生的事情,伍大夫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吴八一和章歌奇我是无比信任的,不可能跟白骨观有瓜葛。此外,就算是嘴上不牢的吴八一,下山之后也没机会对谁炫耀,我们马不停蹄地就赶到山咚来了。
我说:“且慢!伍大夫,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三个采药人,什么白骨观、运松子的,你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吗?”
章歌奇诧异地看着我,估计在想我咋突然变这么怂。
我当然不是怂,我是在套话。
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伍四海知道,那其他的白骨观余孽也会知道,如果源源不断地来追杀我们,怕是以后都没有片刻安宁了。
伍四海轻蔑又恶狠狠地说:“事到如今你抵赖也没用,我师兄惨死一幕,如我亲眼所见!正所谓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们会跑到这穷山偏壤!自打看到你们这三张脸,我夜夜难寐,恨不得将你们扒皮拆骨!”
见他愤怒不已,我觉得还是可以继续问话:“怎么个‘亲眼所见’法?我们素未相识,你就说我们害死你师兄,太牵强了吧!”
伍大夫气愤地竖起自己的小拇指,感觉像在比啥奇怪的手势,“奉领祖师爷玉骨之后,所有弟子一念相通,我师兄死时已经昭告天下白骨观的师兄弟,定要尔等血账血偿!懂了吗?臭小子!”
章歌奇骂道:“你们这玩艺比5g还好用呀!好好好,我们认了,你师兄就是我们杀的,你怎么着吧?告诉你,你这老妖怪也将死在我们手上……”
说到最后一句,章歌奇爆吼一声,就如同《功夫》里面包租婆的狮吼功一样,我和吴八一不得不赶紧躲他后面。
我这次看得十分真切的,这声音、这效果,完完全全就是龙吟,章歌奇虽是半蛟体质,但我真不知道他会这招。
不过章歌奇的龙吟比土龙王、杨小姐差远了,威力只相当于那只蛟鸟的程度。
次声波激荡成一圈圈涟漪,卷着地上的落叶漫天飞舞,伍大夫和小男孩的身形摇摇晃晃,像水中倒影一样抖动,老头的表情亦是痛苦万分。
他咬牙强忍,一抬手准备敲那面小鼓,我大喊:“犬兄,夺鼓!”
一道阴风席卷而至,直接将小鼓的背带崩断,小鼓骨碌骨碌在地上滚动,吴八一迅速上前一脚。
他本想踢开小鼓,结果一脚把鼓面踢破了,套在脚上半天甩不下来。
紧接着我一发病虎符跟上,烈焰配合龙吟,让那二人的身形瞬间被火焰吞噬。
虽说小男孩应该也葬身火海了,但这个小男孩只是伍大夫的牺牲品,养侲僮子就像养实体的小鬼,小男孩其实和僵尸差不多了。
一发龙吟吼罢,地上全是烧着的树叶,章歌奇呼呼喘息,好像在水下憋了一分钟似的,脸色通红,头上全是冷汗。
吴八一惊讶地赞道:“章哥真厉害啊,你啥时候跟杨小姐偷师了这招?”
“偷啥师呀!”章歌奇喘着粗气说,“还记得上回在古墓里,我的肺被打穿了吗?”
我恍然大悟,“难道说当时你的肺……”
章歌奇点头,“我说过,只要我的身体受伤,蛟细胞就会趁虚而入,取代原来的细胞,所以我痊愈之后,肺发生了一些变化。当然当时我还不知道,后来在宾馆我一咳嗽,把一个玻璃杯给震碎了,我才明白过来,自己悄悄练习了一段时间,也算有模有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