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问到这个问题,司机更是消沉,神情黯淡地说:“我老婆早就跑了,原因……原因我就不说了,你应该能明白吧?”
看来他已经“天宫”了。
边上的章歌奇憋着笑,把脸扭到一边去。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戳了他一下,章歌奇把冲到喉咙的笑声强行变成一阵咳嗽,“咳咳咳,师傅你这遭遇够不幸的呀!”
司机悲愤地说:“都是因为这该死的瘤子!中医真是害死人,小病愣给我拖成大病。林巫医,你可别再开什么汤药给我喝了,我不信那个!”
我都不知道从哪吐槽他这话,只好说:“你这主要是被江湖骗子给坑了,和正经中医没有关系。对了,我和你确认一下,我现在要先替你治的是这瘤子,还是蛟化症?”
“肯定是先治瘤子了!”司机不假思索地说,“我做梦也想摘了它们,太恶心了!当然,如果能把蛟化症治好就更好了,你不知道那什么散配一副有多贵!”
我又瞅了一眼他那两个鼓鼓的瘤子,道:“这两样我都能治,只不过蛟化症略微麻烦一点,药得去我诊所配。我先替你把瘤子治好,至于蛟化症,你暂时还是继续吃压龙散顶着。以后抽空去我诊所找我,我再替你把蛟化症去了根。”
司机听我说得胸有成竹,有些难以置信,他点头道:“真像你说的这么轻松吗?行,那怎么个治法?”
我笑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先开车,看见药店停一下,我下去采购药材。”
司机眼神中透着犹豫,章歌奇继续发挥小胖的职能,劝道:“别婆婆妈妈的了,遇上林大夫是你三生有幸!放心吧,妥妥给你治好。”
这时,李显想到了别的事,便问司机:“师傅,卖你蛟肉的道士是谁,后来卖你压龙散的人又是谁?”
司机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那俩人不知道叫啥,道士长得白白的,有点瘸,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看着挺古怪;卖我压龙散的人高高大大的,脸上有一道斜的疤,背着一把弩。”
“他卖你压龙散要多少钱?”
“一副要一千。”
“一副一千?”章歌奇算了算,愣住了,“老兄,你一个月光吃药就三万,难怪老婆跑了!家里有矿也经不起这样造啊!压龙散虽然挺贵的,可也没这么贵啊,成本也就几百块。”
司机长叹道:“我知道他肯定在坑我,但不吃压龙散,我的身体就会发生变化,我问他药方多少钱,他说一口价一百万。为了吃药我把房子都卖了,还欠了一p股债。”
李显脸色阴沉下来,皱眉道:“真混蛋,不知道是哪个无良同行,竟然利用行业的便利去割普通人的韭菜,不可饶恕!司机师傅,你放心,我写一份压龙散的方子给你。”
司机摇头:“不用了,我也不是傻子,吃了几个月他邮寄的压龙散之后,我就找了另一个捕蛟人买了一份这方子,花了五万。现在配副药的成本大概四百多,也还负担得起。”
“唉,要五万也够过分的了。”李显说,“这样吧,我回头再教你一个功法,只需要练功就能压制蛟化,练成了就不必吃药了。”
“真哒!”司机闻言喜出望外,“太感谢你们了,想不到我今天遇上好人了!谢谢!谢谢!”
“不客气。”
开车之后,李显忧心忡忡地问:“烈火,我消失十年,现在捕蛟人这行都变成这样了吗?”
烈火卫说:“唉,虽然我也听说过些不守行规的事,可没想到会变得如此普遍,居然连普通人都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