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想当然的自作主张了。”我无奈的给他俩发送了一句灵识,也回去睡了,明天就是公学大典。
第二天一早,我们五个人在公馆门口集结,这也是我们五个第一次站在一起,黛拉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爽和我们一组,一看就是被她哥哥硬拉来的。
环顾周围,也都是一簇一簇的孩子,看看别的组都很和谐的在说笑,我心里又叹了一次。
“孩子们!”斐先生站在公馆大门前的台阶上,手里提着气死风高声说,“今天是你们第一天入学的日子,找到你们的同伴,带好你们的课本和用具,穿好披风不要着凉,不用带照明傻小子,阿丘坦公学是世界上最明亮的地方。记好晚上公馆的门禁是八时四刻。祝大家好运!”
已经有人在斐先生唠叨的时候,早早地在地面上写好了阿丘坦公学的坐标,只留了一笔。斐先生说完最后一个字,话音还未落,那一组就旋转翻飞消失了,只留下一些从地面上卷起的灰尘,我依稀看见雷在那一组。
随后周围的小组都一个一个的消失了。安他也拿细杖在地面上飞速的写着,我抬起头看向斐先生,发现他也正在看我,“好运,若思。”我看见他说,我还没来得及点头,那种翻江倒海的晕眩感就又来了,这是第一次这么多人一起定位穿梭,我感觉我在穿梭中被挤成了一团。
刺眼,相当刺眼。我就像一只正被夹住放在白炽灯下面烤的蚊子。我大概花了几十秒适应这种光线,睁开眼发现剩下四个人都热的脱了披风站在原地等我,我们已经到了阿丘坦公学。我不好意思的迅速脱下披风,露出里面穿的白袍。
有兽人向导带着我们,所以我们只需要往前走。我开始打量四周,不得不说,这放在人类世界都是一座宏伟的建筑,又或者说,公学的建造汲取了许多人类世界的建筑理念。
顶棚的集光器在不停地运作,光能是从连接着地柱的建筑底层传上去的,地板是纯白色的感应水面地板,每踩一步都会晕出一圈涟漪。
通风很好,绿化也不错,四处都是植物的气息。很久没见过绿色了,绿色真的能令人心情舒畅。
我们来到了正堂,上面挂着历代公学院长的画像,我惊奇的发现斐先生在很多年前也做过一段时间的院长。然后看到的是阿丘坦公学的校训:
贤者为荣。
进入主殿堂,错落布置着无数圆桌,已经有一些学生围桌落座。我们五个也就近坐下,发现不多不少正好能坐下五个人。我抬头一看,楼上二、三层也都坐满了学生,有一些正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按理说这么多人不应该这么安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几个向导细碎的说着兽语。大幕升起,一个乐团几十位的演奏者端正的坐在那里,指挥冲着观众席点了一下,顿时人生鼎沸,就好像音量突然被打开了一般,两边的欢呼声不绝于耳,气氛一下子热了起来。乐团开始演奏欢迎曲目,先是布鲁斯,再是爵士,最后华彩收尾。
我似乎把开学典礼想象的太过于庄重了,事实上整个公学大典都很欢腾。有各个院系的高年级学生表演法术,穿插介绍校规校纪,分发公学徽章、校袍和一些纪念品。
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比我原来的学校宽松太多了。之前就看到有书中评价阿丘坦公学的学术环境相当自由,各个系别也都分类管理,几乎每季公学毕业生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看来确实如此。
我看了看手里的徽章,是一张半人面半兽面的脸,下面是彩带环绕,彩带上面写着:ACHUTAN,背面依然是同样的字体:贤者为荣。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默默地把徽章别在胸前。
如果有些事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去做的话,那我有什么理由不早点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