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大家坐在庭院里一起看星星。
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微风吹拂,每个人都不想说话,浓重的感情却又胜过了千言万语。
若思发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虽然大家并不是天天相处在一起,但是对彼此的了解却很深。
今天确实很疲惫,每个人也都有着自己的心事。
就像诺克没有问安他,为什么和伊凡会在耶罗城中,安他也没有问自己,今天到底见没见到自己的父母。
当你对一个人足够了解时,看着对方的表情,大概就能猜个七七八八。
ta想说就说,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听者。
ta不说你也不会去问,因为你知道,不说一定是有什么别的理由。
这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让感情不再成为言语的奴隶,而是让暖意在沉默中流淌。
佩顿公馆属于少年,而公馆的主人永远年少。
……
耶罗王宫此刻聚集了一波想要弄清楚事情缘由的兽人,其中也不乏有前来兴师问罪的。
关于阿丘坦接连有兽人狂暴化的事情,艾德虽然一直着手在查,但是并没有什么眉目。
尤其是这次,皇族亲信乌冬勇士被下药操控后,整个耶罗城似乎都人心惶惶。
德里厄斯不得不召见诸多兽人部落的首领前来耶罗王宫商议对策。
“大王子,乌冬勇士的伤势如何?我们需要尽快公开乌冬的伤情,这样才能稳定民心,如果乌冬都抗不过去,我想耶罗城中必然会流言四起。”
“大王子,据当时集市上的目击者所说,当天集市中混入了赛普人,这次的狂兽化到底是不是和赛普人有关呢?如果是,那之前他们自己是不是在饮鸩止渴,故意重伤自己的族人来摆脱嫌疑呢?”
“大王子,琥珀公主的伤势如何?会不会影响与北方部族的联姻?”
“大王子,有占象师看出今日锁识塔内有所震动,是否应该排查一下进入皇室内围的出入名单,确保万无一失……”
艾德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这些老不死的,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啊?
不就是一个乌冬发疯了,他们一个个就跟自己老爹发疯了一样大惊小怪的。
在艾德看来,城中的兽人为什么会狂兽化、狂兽化的原因是什么,他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为什么偏偏在被人目击到赛普人的今天,锁识塔竟然震动了?
还有他那足不出户养在深闺的妹妹,居然大难不死被所谓的朋友救了。
这一切联系起来,让艾德很不舒服,他看着眼前的一众兽人长老,有想呕吐的冲动。
自从德里厄斯有意把王位授意予他之后,已经有意无意的交给了艾德太多超越了他能力范围内的事情。
一介莽夫,居然也要处理这些内围琐事,关心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熊的伤情。
艾德的脑子此刻立马就是一团乱麻,想要组织语言,却想不起来一个问题。
德里厄斯看着一脸厌烦又不得不被迫思考的大儿子,没说什么,问手边的侍从:
“科林呢?我要见他。”
正说着,科林就走进了耶罗王宫的主殿。
科林不喜耶罗王室男子的传统服饰灰袍,从不上身,只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还总爱跟赛普人混在一起,幼年时期在各族首领看来都有些离经叛道。
“四王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