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的也一身酒气。”阿九一早便被叫去伺候凌双沐浴。才刚进到内房,就闻到了一大股味道,让她不禁皱起了鼻子。
凌双脸色奇黑。昨晚被白玉璟抱着睡了一整夜,没有味道才怪了。
“姑爷呢?”阿九往里看了看,被子还拢起一大团,显然还有人在里面睡着。“姑爷还没醒吗?”往日里白玉璟都起得很早的。
“昨夜醉得跟头猪一样,今早怕是醒不来了。”说错,应该是比猪还沉。
“醉?”阿九挠了挠头不解。昨夜她看见的姑爷,虽然身上有酒气,却清醒得很,怎的到小姐嘴里变成不省人事了?难不成她跟她家小姐看的不是同一人?
阿九没敢问出口,见凌双已走出,赶忙追上去伺候。
沐浴过后,凌双总算是恢复了一身清爽,连带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用过早膳后,白玉璟终于起来了。刘管家送来了醒酒汤,还顺带送来了个消息。
“少爷,听说定北侯要与延阳王府结亲了。”因为涉及到梁成,刘管家第一时间与自家少爷分享。
“哦?”白玉璟语气疑惑,脸上却不很吃惊。
反倒是凌双在一旁竖起了耳朵。
“此前临安郡主落水,世子英勇救人,许是延阳王府感念这情谊。昨日里,听说临安郡主又莫名的患了恶疾,据说还是世子献了神药。”刘管家咋舌。
梁成娶李襄儿,绝对是高攀的。也不知道梁成这些年走了什么好运,又做世子又娶郡主的,想必以后定是前途无量了。不过李襄儿也是挺倒霉的,前后不过几天就出了这么些大事。
“那临安郡主患了何恶疾?”白玉璟见凌双想听又不好问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为满足她的求知欲,他只好代劳问了。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是对容貌有影响。”有的传说李襄儿被毁了容,有的又传说是身体有残疾,说什么的都有,但延阳王府却没发声,众人也不敢明说。
“行了,别在妄加揣度了,总归是王府的事。”白玉璟喝下醒酒汤,又咳了几声,让刘管家顿时自觉多嘴了。
“少爷说得是。”伺候白玉璟喝完,刘管家收拾好东西退下了。
“双儿对定北侯府与延阳王府联姻之事,有何看法?”
“……”突然被点名,凌双还有些莫名。不过看白玉璟心情不错,聊聊也无妨。“无非是一个处心积虑,一个木已成舟。”
“精辟。”白玉璟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都说虎夫无犬妻,双儿入京城不过数日,就能看得如此清楚,真真让人佩服。”白玉璟挪到了凌双旁边的位置,用手托着下巴,一脸欣慰的看着她。
“相公还真是会说话。”凌双本来还红润的脸,瞬间变成了黑色。什么狗屁逻辑,虎夫?他哪点符合?犬妻?他在骂她是狗吗?
“延阳王府门第虽贵重过定北侯府,但梁成近年来风头正盛,是三皇子麾下倚仗之人,三皇子现今是太子之位呼声最高的皇子,他日若登临大位,定北侯府也不算委屈了李襄儿。”
延阳王府本是支持二皇子的,但二皇子因为犯了巫蛊之祸,被下了宗人府,大位无望。延阳王府自然要另行站队,三皇子便成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