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夜没睡好？”凌双的黑眼眶太过明显，白玉璟都毋须仔细看。“莫不是少了为夫在身旁，所以双儿不习惯了，才彻夜难眠？”

“若你闲得无聊的话，我不介意用脚再送你出去一回。”昨天那一脚，她可以多来几次。

“……”好，他闭嘴。昨夜那等事情，他可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更何况现在是白天，院里都是丫鬟和杂役。他很确定凌双不会再在他面前装什么温柔贤惠了，相反这女人随时会炸开，这个时候把她惹毛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老实的关上了嘴巴。但手上的力道却未改变，每一指都恰到好处。

因为白玉璟再没有别的动作，而且他推指之间确实有舒缓到她的头胀，于是她便由着他按了。

“小姐，姑爷，用早膳了。”阿九将膳食端到外间布好，才走进内房叫二人，却看到自家小姐的头仰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睛，姑爷站在背后，正温温柔柔的看着小姐，为小姐按揉，那画面不知道有多和谐。

两人之间满是默契，就好像这样的动作做过千万次一般。不知为什么，阿九觉得此刻两人看着真是极为相配，此前她怎么没察觉到呢。

“嗯……”阿九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这种时候她为什么要进来？她会不会打扰到二人了？她现在该干什么？要不要出声提醒？或者默默的走开？

“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正当阿九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时候，凌双开了口，语气却不太友好。

因为刚才阿九进来的时候，她竟然没注意到。本来白玉璟帮她按摩，她并不觉得如何，但阿九难以言喻的表情，却让她觉得她与白玉璟二人是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窘迫感瞬间袭上心头。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凌双有些狼狈的起身，又特意抬高了音量。她分明还听到身后白玉璟隐忍的笑声。

“啊，是。”阿九总算是回过神来，忙小跑到了凌双身旁，表情也变得格外殷勤。

白玉璟挑眉浅笑，步履优雅的往外间走。

“小姐，您和姑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感觉和此前不太一样了。

“……”好？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就刚才？阿九要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且，姑爷长得还真好看。”两人站一起，就跟画里出来的一样。她怎么之前没发现呢？

额，仔细想想，之前的姑爷脸色白得像个无常鬼一样，所以她才没注意到他的长相。而刚才看到的姑爷气色好了不少，脸上也红润了些，所以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

“喜欢？要不送你？”

“呵呵，小姐真会开玩笑。”那可是小姐的相公，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肖想。况且她都有云峰了，别的男人都是浮云。

双手灵活帮凌双盘好了发，阿九再不敢打趣自家小姐。

收拾妥当后，凌双慢悠悠的入了饭桌。虽然她很不想跟白玉璟同桌而食，但耐不住她肚子饿了。

桌上的吃食白玉璟一点没动，拿着一本书边看边等，凌双到来以后，才放下书，净手，重回座位上。

“阿九，你去把门守好，我与你家小姐说些事儿。”白玉璟给凌双盛好一碗粥，说话时，眼睛也没离开过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