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凌双含着笑,盯着布衣相士的右耳耳廓处,那里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红痣。
“可我那相公命薄如纸,指不定哪天就断气了。”
“那倒不会,老朽算过了,姑娘福泽深厚,你那良人与你相伴,能渡了姑娘的福气,就算是一脚踩进了鬼门关,也能扯回来。”麻衣相士又捋起了自己的小胡子。
“可……我倒是希望他一脚跨过去。”凌双挑眉浅笑,眉眼间颇具风情。
额。麻衣相士脸上突显一丝窘迫。
“毕竟,人生何处无芳草。”凌双说完,对着那麻衣相士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话虽如此。但屋外的花终归是野花,徒添芬芳,宜看不宜栽。”
“那倒不一定,野花培育后,也能成为家花不是?”
“那自然不一样……”
“小姐,崔小姐在跟您招手了。”阿九打断了两人的话。也奇怪今天她家小姐怎么这么有兴致,跟个看相的聊那么久。
“嗯。过去吧。”凌双转身往回大殿方向走,走到相士面前,还掏出了一锭碎银子递到他手上。
“说得不错,赏你的。”
额……
麻衣相士看着手中的银子,又看看凌双的背影,神情尴尬。
崔妤和李霁月求完愿后,便到了后面斋房。
因为天承寺贵人常临,也有很多礼佛的女眷在此小住,所以寺里的斋房也建了不少。因着李霁月的身份,寺里在幽静处给安排了三间厢房给她们小憩。
厢房所在,庭院独立,青竹深深,颇有禅意。
四人坐在庭院的长桌上,吃完了僧侣送来的斋饭,主持还安排了一名长老为几人讲解佛经。崔妤她们听得入神,凌双却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到长老讲完,李霁月也表示乏了,于是三人各自回了厢房。
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可以补眠了。凌双几乎是一沾上床便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一阵嘈杂声,阿九一直守在厢房内,听到慌乱的脚步声,谨慎的出门察看。
等凌双起来的时候,阿九刚好回了厢房。
“何事?”凌双此刻不说完全精神,至少补回了一些精力。
“公主失踪了。”阿九刚出门便碰上此前崔应华从崔府带出来的府兵,一问之下,才知道公主的婢女出门拿甜点的功夫,回到厢房中就不见了公主的身影,找了一会儿没找着,怕出了事,才慌忙禀告崔应华。
崔应华只道事关重大,赶紧动用了所有能用的人手去追寻李霁月的足迹,但直到阿九进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失踪?!”凌双轻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