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死了,他们总是有办法圆回来的。”李纭升没有梁成那么多顾忌,反正也扯不到他头上。
“那倒也是。”费申不以为然,反正他这人也不怕死,而且命大得很,阎王爷不爱收。
“你这毒,再一个时辰就能痊愈,届时,你可再去找三皇子,最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然后选龙盛京在场的时候,把昨天上告之事,再问一遍。”龙盛京不是李纭升的人,而且十几年来,一直维持着忠臣正直的形象,有他在,梁成的事情,决计兜不住。
“我也正有此意。”费申微微点头。此次梁成贪污峪江水事工程费用之事,也已是板上钉钉了,以杀人之罪引出来,也是最好不过。
“那我便不陪你去了。”现在没人知道他在瑜州,他和费申的关系,也不曾透露过,而且暗中陪着费申其实也没什么必要,毕竟费申是大摇大摆的去驿馆的,青天白日的,李纭升也不敢让人落了口角。
“自然。不过,你也没什么事,不若趁这时间与我喝几口?”白玉璟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见的,在京城不好走动,在外面,也没机会碰上。
“你要是想死得快些,喝上几坛子也没关系。”想什么呢,刚解了毒,能碰酒?白玉璟白了费申一眼。他才没空陪费申这个老男人,有这时间,他回去找他家双儿不香吗。
“……”费申黑下了一张脸,这人说话还真是难听。
“我也不便在此久留,你休整好后,便去驿馆吧。”白玉璟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费申。
“补药,一日两粒,一瓶三百两银子。对了,之前买药材用的银票,是你的。”当时太急,他可没给贾真钱,没想到贾真还拿得出,估计费申得吐血。
“杀了我吧。”费申此刻真的想吐血,败家,太败家了,贾真也真是的,随随便便就把银子花出去了,不用问他的吗。
“走了……”白玉璟好笑的摆摆手,潇洒的转身出了房间。
……
因为客栈里实在闷得慌,凌双让阿九守好云峰后,自己出了客栈。
然后沿着此前白玉璟带她走过的路,去找那家羊肉粉摊子。
“你这小儿,怎敢在我这里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凌双刚走出街上没多久,就听到一阵暴戾声。
往嘈杂处看去,只见一个打着赤膊的大汉,揪着一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打了过去。
小男孩的手上抓着一个带着泥的馒头,虽然被打得嗷嗷直叫,手上却没有松开。
“老板,你再这么打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凌双忍不住开了口。
小男孩身上的衣物本就破烂,被扫帚这么打下去,隐约能见到血迹了。
“多管闲事。这死小孩连续三天来我这里偷馒头了,如此年纪就行偷窃之事,还不准我教训教训吗?!”
赤膊老板义愤填膺,许是越想越气愤,又操起扫帚打了下去。
“偷东西,你可以送官府,若是出了人命,你这可是当街行凶。”凌双虽不知道目前谁是熟非,但小男孩始终是禁不住这般毒打。
“就是,就是啊。”
“如此如何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