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行驶了一夜,等到火车停下后,副厂长面色苍白的被人架着从车上走了下来。
“呕!”
把着火车站的柱子,副厂长大吐特吐起来,那呕吐物溅了自己一脚。
等到把肚子里面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后,副厂长面上已经一点血色都看不见了,虚弱的看着身边的同志,副厂长甚至用着带着些许哀求的声音对身边的同志说道。
“同志,能让我休息休息嘛!我这实在是使不上力气了!”
身边的两名同志面色不变的摇了摇头,架着副厂长继续朝着车站走去。
副厂长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接着哀求的说道:“同志,那能给我口水喝嘛!”
那身边的两个同志可能是被副厂长纠缠的烦了,对视一眼后,将身边的水壶递到了副厂长的手中。
“喝吧!喝完后少说点话!”
清澈的水湿润了副厂长干涸的喉咙,水壶里面的水几乎就让副厂长喝了个精光。
等到身体稍微有点力气后,副厂长低声的询问着身边的两位同志,尽管知道他们不可能回复自己,但副厂长还心存着一丝丝的期盼。
“同志,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那里啊!”
那两位同志看到了火车站的大门,看到了站在车站里面等候着他们的同志,也松懈了下来。
“甭问了,接你的人到了,你去问他们吧!”
两方迅速的做好了交接,副厂长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带上了车。
来接这副厂长的人正是杨同志,当杨同志接到了副厂长后,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
“你就是津门的副厂长?跟我们走一趟吧!”
副厂长被送到了卡车里面,杨同志也坐了进去,看着副厂长那一脸颓废的模样,轻哼了一声问向了副厂长。
“这位同志,我很好奇,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污蔑郭飞同志的呢?”
副厂长抬起头,看着杨同志,惨笑了一声后又垂下了头颅。
看到副厂长这不愿意说话的样子,杨同志声音很轻,但却又冷声说道。
“好,既然你不愿意跟我沟通,希望你等下嘴巴还能这么硬吧!”
听着这杨同志色厉内荏的语气,副厂长再次将头抬起来,嗓音也再度变得沙哑。
“我想知道,你们是谁!”
可整个卡车车厢里面却再也没有一个人出声,只剩下卡车的轰鸣声在副厂长的耳边隆隆作响。
...
此时的郭飞悠悠从床上醒来,看了眼放在床头的手表后,快速的起身,好好的整理了整理自己的仪容,今天可是有件大好事在等着自己呢!
等下,相信一定能给副厂长一个惊喜吧!
...
几乎郭飞的车与杨同志的车是同时达到了办公楼,郭飞一下车,就看到一个被押送进楼的身影,以及站在自己车旁笑看着自己的杨同志!
“杨叔叔!好久不见啊!最近怎么样啊!”
郭飞跳下车,笑着走到杨同志身边,亲切的问候了起来。
杨同志笑着拍了拍郭飞的肩膀,温和的说道。
“小飞,我好得很啊!走吧!我刚把那个诬陷你的那个副厂长给带了过来,咱们一起去看看他吧!”
郭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快意,爽快的点了点头,“好!谢谢杨叔叔了!”
跟着杨同志爬上了楼,被领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的郭飞,深吸了口气,跟着杨同志一同走了进去。
此时的副厂长已经被人蒙上了眼睛,双眼一片漆黑,只能靠着听力辨别着整个办公室的动静,而当听到门发出响声后,副厂长同样深吸了口气,他知道接下来就是进入正题了!
杨同志对副厂长身后的两名同志点了点头,将副厂长的眼罩从头上摘下来后,短暂的光亮让副厂长暂时的失了明,等到副厂长用力的眨巴眨巴眼,看清眼前的来人后,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那负责关押自己的人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是谁?
杨同志张口便说道:“副厂长同志,说一说你为什么想要污蔑郭飞同志吧!坦白从宽是你现在唯一的机会了!”
那副厂长笑了笑,倚在椅子上,一字一句的重声说道:“这位同志,我承认,我是污蔑了郭飞,可请你们搞清楚,首先被污蔑的是我啊!你们怎么不问问是谁将我发到了津门的报纸上!怎么不问问,我的儿子为什么会被华清开除?你们这是不分青红皂白啊!”
杨同志笑了笑,看着那副厂长,又看向身边的郭飞。
“同志,你来跟他说说?”
杨同志故意没有提到郭飞的姓名,就是也想看一看这一会等到这副厂长在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就是郭飞后的糗样。
郭飞嘿嘿一笑,看着那副厂长,带着淡淡的嘲讽语气说道:“副厂长同志啊!根据我们了解,这郭飞同志在报纸上刊登的内容如实,怎么能说是污蔑你呢?还有你那个儿子,随意将研究所的内部保密项目透露给外人,你觉得这种同志不会受到处罚?而你,却将不实信息刊登在报纸上,将私人恩怨发在工作当中!究竟是谁不分青红皂白?”
郭飞这一席话,说的副厂长脸青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郭飞见状,看了看杨同志,示意让杨同志继续问下去。
杨同志咳嗽了两声后,看着副厂长,“副厂长同志,说说吧!你是怎么收买的报社同志,让他们给你刊登那份污蔑信息的!”
这副厂长像是认命了一般,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那报社社长是我的老朋友,我给他送了一箱子酒,而且告诉他那信息都是千真万确,得到确认过的,他便帮了我这个忙!”
杨同志点点头,继续出声,像是要把这副厂长给问个底朝天一般。
等到将该问的都问完后,杨同志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里抄写的询问记录装进了文件袋里面,起身正想走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回来笑看着副厂长。
“副厂长同志,你现在还要什么想要跟我说的,或者想让我帮忙的吗?我们是很讲道理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