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雪轻声道，接着有些凄然的摇了摇头，“我的师父从不舍的让他的雪儿受伤，可是，我师父早已经不要雪儿了，从天府开始，他就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我没有师父。”

“不，我从未放弃过你，在我眼里，即便你任性，即便你冲动，即便你不听话，我一直在关注着你，当我知道你掉入无生门之后，你可曾知道我的愧疚和绝望，我无数个夜里都在想着若是当初我不与你意气之争，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叶凡摇头，他慢慢的走进北宫雪，“当我看到寒叔落寞的背影的时候，你知道那种痛苦吗？当我看到青山撕心裂肺的哭喊时，你知道那种悲伤吗？当我再也看不到你笑的天真无邪的样子的时候，你知道那种心痛吗？”

“雪儿，你用无情道逃避一切，可是我不行，我不能逃避，所有的痛苦，我都要主动扛下来，我拼了命去寻找让你从无情道脱离的方法，可是，我找不到，除非废了你的修为，让你从此成为一个废人。”

“但是我同样做不到，雪儿，你应该知道，我并非全能，有一种功法，我没有办法使用，你为何不用？”

叶凡朗声道，双目灼灼的盯着北宫雪，北宫雪顿时冰冷道心开始慢慢破碎，是的，叶凡并非万能，有一套功法，他用不了，凤鸣惊雨剑，这一套剑法早已经刻入了北宫雪的神魂之中，无论她走到哪里，无论她如何无情，每当她回想这套功法的时候，她便想起了叶凡。

这一套功法让她无法彻底踏入无情道，她一直选择性的去遗忘它，可是，她做不到，学会的功法，如何忘记，这是叶凡在她身上刻下的永恒的烙印。

北宫雪冰冷的脸庞开始露出一丝挣扎，叶凡看着此时北宫雪，当即接着道：“难道你忘了楚国神仙庙里，你许下的愿望，难道你忘了，中南妙婷，我们的足迹，难道你忘了，楚国皇都，我们春夕之行吗？”

“你能忘，我忘不了，我无法像你一般，走入无情道，逃避一切，而现在，你还想接着逃避下去吗？”

一连串的逼问，让北宫雪的娇容变得越来越复杂，她的银发慢慢变成黑色，

却又在瞬间，黑色变成银色。

北宫雪看着叶凡，往事种种从她的神魂之中流转而过，她忘了吗？她同样忘不了，可是，忘不了又能如何？回不去了，时光不能倒流，她已经伤害了叶凡太深，她无法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既然如此，倒不如一错再错吧。

“那么，叶凡，今日这一战，你又打算如何结束？杀了我吗？获得你的胜利，又或者，砍了我的手臂？”

北宫雪看着叶凡，你说的再多，在现实面前，你又该如何选择，今日的战斗规则已经在这里，要么，杀了她，要么让她断臂认输，可是，北宫雪不会自断手臂，她宁愿死在叶凡手上。

“这一场胜利，我必须要得到。”

叶凡闻言朗声道。

“所以呢？杀了我吧，我不会认输的，或许死在你手中，才是我最想要的归宿。”

北宫雪闻言当即凄然道，是啊，你必须得到这场胜利，在你看来，我的命不值这一场战斗的胜负，我的师父，我曾经视为最重要的人，你早已经放弃了雪儿了吧，何必还要欺骗我，也罢，至少在死之前，我听到了我想要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