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亲自下厨,皇甫思思在旁边正大光明地学师,一脸惊奇地看顾青将一条活鱼宰杀后腌制,然后下锅红烧。
“煎炸炒煮蒸烤,厨艺无非就这几样,如今大多是煮蒸烤,难免失之单调,我今日便再教你几样,好好学,用心学,以后做给我吃。”顾青掂着大勺头也不回地道。
皇甫思思玲珑白皙的鼻尖微微冒汗,春天已过,眼看快到夏天了,夏天的大漠气候比关内炎热许多。
“原来侯爷对烹饪之道如此熟练,既然您会做,为何常来我的店里白吃白喝?自己在大营里做不是很好吗?”
顾青嘴角扯了扯,道:“因为我懒啊,这个理由够不够强大?”
皇甫思思翻了个白眼儿,笑叹道:“很强大,妾身无法反驳了。”
顾青又道:“还有,白吃白喝这种话以后少说,我确实经常在你店里白吃白喝,但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为了照顾我的自尊心,以后我白吃白喝的时候请你忍气吞声,不要说半个不字。”
皇甫思思目瞪口呆,如此无耻的话,他为何说得理直气壮,毫无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
顾青忙里抽空扭头朝她一笑:“对了,我除了很懒以外,脸皮也很厚,比这更无耻的话我都能面不改色说出来,但同时我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男人,就是这么矛盾。”
皇甫思思果然忍气吞声,但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顾青扭头时恰好看到她那波澜起伏的胸脯,如今正是初夏,天气非常炎热,皇甫思思的衣裳穿得颇为单薄,透过如纱般的罩肩,顾青看到一抹粉嫩的春色乍现还无。
然后顾青眼都直了,鼻腔里仿佛有一股温热的流体在涌动,心跳陡然加快,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皇甫思思见他目光有异,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垂头望去,惊觉之后不由大羞,下意识便想捂住,更想将他那双贼眼珠子抠下来。
接着她忽然动作一滞,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娇媚起来,忍住心头的羞涩,强自镇定地保持不动,任由他那双贼一般的眼睛在她胸前肆无忌惮地打量。
不知过了多久,皇甫思思终于受不了了,从小到大她还未曾被男人如此直接地用眼神轻薄过,更是第一次毫不反抗地任由他轻薄,终究是黄花闺女,不反抗只是片刻,哪能不要脸面让他轻薄太久?
“你,你……看够了没有?”皇甫思思俏脸通红,声若蚊讷。
“啊,啊?”顾青回神,有些慌张地扭过头去,镇定地道:“你肩上披的那件薄纱很好看,哪里买的?”
皇甫思思红着脸,却噗嗤一笑:“你……哼,敢做不敢当,我都大方地让你看了,你吃干净了却不认账,呸!登徒子!”
“我吃干净了向来不认账的,不仅不认账,我还欠账,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顾青面不改色道。
皇甫思思咬了咬牙,伸手在他腰后软肉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薄怒道:“便宜都让你占了,我以后如何做人?刚才都被你看光了,你还卖乖,以后谁敢娶我?”
顾青正色道:“不认账固然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栽赃陷害,什么叫被我看光了?除了那一点点地方,其他的我都没看过呢,这笔账我肯定不能认,姑娘请自重,再敢讹我,我便告官了。”
皇甫思思这回是真怒了:“你说我不自重吗?我哪里不自重了?除了对你,我,我……对别的男子从来不曾……呸!我跟你说这个作甚,你去死!”
说完皇甫思思气得狠狠踹了他一脚,扭头飞奔而出,回了房间,没多久又走出来,身上已换了衣裳,遮得严严实实,面若寒霜地从顾青身边经过,理都不理他。
顾青见她生气,顿时觉得理亏心虚。
终于体会到前世那些恋爱中的狗男女们的心态了,不管谁对谁错,只要女人生气,男人就必然感到心虚理亏。
难道男人的基因里隐藏着贱人的本质?
“我果然是单身太久了,回去就写封信,让张怀玉速速赶来安西与我洞房……”顾青喃喃道。
至于正在生气的皇甫思思……顾青决定暂时不用理她。
又不是我女朋友,只不过看了一眼你半边胸,难道要对你负责吗?
……在这个年代,好像确实要负责。
但她如此生气,说明她不需要我负责,就像前世在地铁上遇到流氓一样,被非礼了也不一定非要嫁给流氓,她们只会报警。
想到这里,顾青茅塞顿开。
为自己清晰严谨的逻辑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