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斯聿一怒之下也割了他的脑袋,县令整个人哆嗦成了筛子,“你,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朝廷命官啊!”
斯聿冷漠抬手,“带上他随本都督去淮河。”
军士立即控制住县令,随便将他绑在马上,宛如溜猪似的,拖着往淮河方向疾驰而去。
县令整个身体从地上拖着走,被磨的血肉模糊,一路惨叫着求饶。
百姓们看着欺压他们的县令倒霉可爽坏了,激动不已的跟着他们的队伍前往淮河看戏。
到了淮河,县令整个人已经被磨成了一团血肉,看不出本来面目,他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斯聿将他踩在脚下,狠戾的询问百姓被关押在淮河下面哪个方位。
斯聿心里很清楚,宋昭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跳河,她手里有毒药,本就能够轻易的化解僵局。
结合之前宋昭固执的说她一定会找到被关押的南浔百姓。
她会坚持要狄孑等人随她来淮河,又奇奇怪怪在河边摸索。
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密室就在淮河之下。
而在斯聿说完这句话后,狄孑等人都惊呆了。
原来昭阳郡主并不是无理取闹非要来淮河,而是她知道百姓就在这淮河之下么?
县令虚弱的喘着气,听到斯聿的问话,装死不说。
他对大都督逼宫已经是死罪……若是再暴露出他关押百姓,奴役壮丁的事实……那是会株连九族的。
他自己死没关系,可不能连累家人。
见县令不说话,斯聿便一脚一脚的踹他的关节骨。
那是人体最耐不住疼的部位,斯聿踹的毫不留情,从眉眼到神态都残忍的宛如地狱弑神。
骨头的咯嘣碎裂声伴随着县令凄惨的嚎叫应声而起
他一开始还能忍,想着死了也就过去了。
然而斯聿就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种酷刑即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县令很快扛不住了,他忽然灵机一动,随便给斯聿指了一个方位,“……在,在那里。”
淮河深长,若找不准方位,是很容易被水流冲走的。
县令想趁此机会叫斯聿自寻死路,他说不准也可以侥幸的躲过一劫。
夜色沉沉。
乌云开始散开,露出了天边弯月与满天星星。
星月的光辉轻轻在湖面尽头铺陈而来,带来恢宏壮观的景象的视觉效果。
县令仰躺在地上,信口胡诌,“还有一会暗道就打不开了,现在不跳下去,就得等到第三天才能开暗道了。”
傅南谦皱眉,“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暗道还能隔几天才能打开的说法,你怕不是在忽悠我们去送死吧。”
斯聿胸腔微微起伏着。
他也判断不出来县令说的是真是假。
但现在只能相信他。
他快速脱下了因为染上血而变得厚重的外袍。
狄孑立即劝说道,“主子,不妨先让属下去探探再说吧,既然宋姑娘知道方位在哪,说不定她会自己安全回来……”
斯聿没有说话。
他看着深不可测的河水,喃喃低语,“不管怎么样,我得亲自去把她接回来的……怎么也不能叫她一个人的。”
话落,他像一柄锋利的剑,直重坠落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