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直翻白眼!
“这可真是稀奇了,当初你对婚事百般不情愿,还得陛下亲自登门,这会儿倒是变了卦,你这样出尔反尔,可对不起为你打抱不平的中书侍郎家的小少爷了!”
“人家现在可风凄雨苦的陪着自己的爹,到处给人做媒呢!”
“听说在家哭的吃不下睡不着,精神都萎靡了。”
他一脸好奇的问温永思,“你们俩不是挚友吗?怎么中书侍郎出事之后,你一次都不去看看好朋友?”
温永思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他脸皮再是这两天心理建设的厚了一点,也没厚在这种地方。
中书侍郎出事的事情,回家之后,温逊已经和他们说过了,尤其说了中书侍郎自己一个人犯蠢,连累内阁连起草诏令的权利都没有了。
温永思却知道,中书侍郎肯定是听了儿子的抱怨,而他儿子又是为自己打抱不平,把自己以前装模作样的话当了真。
不管他儿子的心是不是好的,害的温逊失去权柄的,却是中书侍郎,他能去看他家的儿子才奇怪呢!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温永思和对方划清界限,知道这人其实并不光风霁月,可真的被人摆到明面上来说,还是第一次。
这就和当众被人扒了衣裳一样让温永思难堪。
他干巴巴的解释道:“永思近来身体不适,还不知道这件事。”
“没事,不就是假装不知道吗?咱们都懂!”将军家的儿子摆摆手,那模样就是在说,你别解释,我都明白!
格外气人。
温永思恨不得现在把拔剑和这不怀好意的同归于尽了!
岑曲在旁边看的直呼过瘾,就差拍桌子叫好了!
他们对温永思冷嘲热讽的时候,裴音姗姗来迟,宫宴终于开始了。
裴音到场之后,看了一眼座次安排,和天道说:“看看老狐狸办事,一碗水端平,谁都不得罪,还不惹眼,顶多是温永思的处境艰难了点!”
“恶心死个人,你还是赶紧掌权,然后找陆远吧,陆远可比这种伪君子可爱多了!”天道从未真心实意的想念一个人。
裴音笑了笑,“不急,今晚就开始,很快咱们就能去找他了。”
她和天道聊了两句之后,端起酒杯和朝臣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宣布宴席开始。
今年的端午宴会格外与众不同,朝臣们多少都有些拘谨。
天道看不起似的哼了哼,“一个个的,往年都嚣张的不行,权当皇上不存在,今年怎么都知道夹起尾巴做人了!”
“吓得吧,毕竟不是谁都想做媒婆的。”裴音眯着眼调侃道。
她是整个宴会吃的最安心的人,还能认真的欣赏歌舞,严格说,还不错呢!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温逊看到时间差不多了,突然端起酒杯转了一圈。
立刻就有朝臣站起来,笑着提议道:“陛下,只是歌舞没什么可看的,不如咱们换个方式,也让大家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