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不是裴音可以去宣扬的,只是帮她办理转学手续的老师实在是太骄傲,忍不住在办事处说了出来。
办事处的人本来看裴音要走,就已经对她跨专业很震惊了,没想到更震惊的在后面,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就在燕京大学里传开了。
裴音给燕京大学留下了一地惊掉的眼珠子,从容的转学到了南溪大学。
新的学习环境非常好,尤其法学系以严谨著称,每个人对裴音都很和善,知道裴音的遭遇之后,也都表示了愤怒,并且保证,在法学系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法学系绝对是最公平公正的地方。
裴音相当喜欢新学校的环境,她坐在宽敞明亮的阶梯教室里,手里是摊开来的法律专业书籍,由衷的感慨,“这才是生活啊!”
天道阴阳怪气的说:“你的生活就是高调的考试转学,然后看着燕京大学气的心肝脾胃肾都疼,却还得笑眯眯的把你送走,然后来南溪大学这边看男人吗?”
“我看男人不对吗?我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不能看!我等了两天才等到他的课,陆远这人也太不敬业了!”裴音单手托腮抱怨道。
“人家是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的,本来就是客座教授,就你要求的多!”天道眼睛疼,只觉得这货在炫耀。
她现在几乎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毕竟不是谁都能像长了两个脑子似的,先在数学权威刊物上发表论文,震惊了数学界之后,转头又包袱款款的来修法学。
陆远哪怕在校外的两天,都没少听人提这件事,不过那时候大家都没提名字,陆远也没往裴音身上想。
哪想到刚走到教室里,就看到裴音坐在第一排,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
陆远恍然大悟,冲着裴音笑了笑。
他以为自己能专心上课,可上课的时候,眼神总是不自觉的往裴音那边看,最后看的多了,没办法,他只能把裴音叫起来回答问题。
陆远的课虽然赏心悦目,但课题也都比较刁钻,一般学生都答得不完美,然而他惊喜的发现,裴音对每一个案例都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她的想法深刻犀利,一些被社会打磨过的成熟律师,都不一定有裴音这份见地。
甚至有时候不用他多说什么,裴音就能明白他的想法。
陆远渐渐忘了这是课堂,不断的拿出案例来和裴音分析,两个人你来我往,其他学生却听的云里雾里。
他对裴音是知音难求,殊不知在其他学生眼里,分明就是新来的裴大佬被为难了。
对,裴音在南溪大学出名了,人称裴大佬。
下课铃声响了,陆远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不是在律师事务所里,他对学生们说抱歉,哪想到学生们特别善解人意,这次连围着他问问题的都没有,直接做鸟兽散了。
裴音坐在椅子上没动,一直托腮看着陆远,直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她才笑着说:“陆先生,我们又见面啦!这次我可得叫你老师了!”
陆远也露出笑容,“外面都传遍了,燕京大学数学系的高材生转修了南溪大学的法学系,原来就是你啊!”
“对啊!”裴音毫不避讳的盯着他眼睛说:“陆先生不是说了,你在南溪大学教书吗?我是慕名而来呀!”
陆远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