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厉喝,“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裴嘉玉在宅子里和南晋的美女亲亲我我的时候,我为了北齐百姓不被屠杀,喝下药废了一身武功,活不过三十!”
“裴嘉玉在北齐皇宫想着怎么和敌人暗通款曲,把边关数十万将士出卖给南晋的时候,也是我带着北齐士兵拼死抵抗!”
“我为北齐为质十五年,我为北齐废了一身武功,北齐还给我什么了?”
“谩骂!侮辱!”她骂道:“你们有眼无珠,宁可相信一个废物,也不相信我,为什么?就因为我在南晋呆了十五年。”
“摸着你们仅剩不多的良心问问自己,我为什么会在南晋十五年,那是因为你们的皇帝无能!软弱!朝廷贪腐,积弊已深!”
“他无耻的在知道自己有了第二个孩子之后,用自己的女儿换取短暂的和平,根本不管女儿在南晋会过什么样猪狗不如的日子!”
“你让我为北齐考虑,你哪来的脸!北齐的百姓,有过为我考虑吗?哪怕一瞬间!你们有过吗!”
薛礼被骂的无话可说,一直被忽略的事情摆在眼前,他脸上一阵阵发烫,羞愧的无法正视裴音的眼睛。
“太子不会做那些事情的。”薛礼嗫嚅着反驳。
“薛将军,你能成为禁卫军的统领,是因为你格外的没有脑子吗?”裴音真诚的问。
薛礼心中恼火,刚被裴音骂了一通,又不敢反驳。
他支支吾吾的说:“我们查了当初的事情,没有证据显示太子出卖北齐。”
“你们的线索是断了吧!”裴音露出看透一切的笑容。
薛礼眼睛里飞快闪过一丝惊讶。
“你们禁卫军的小脑袋瓜真让我着急。”裴音怜悯的看着他,“找不到线索,你们就去问问裴嘉玉的狗腿子啊!他一个北齐的太子,为什么带了那么多北齐宫人到南晋,你们就没怀疑过吗?”
薛礼怀疑过,只是没往那方面想。
他对裴音抱拳道:“我会查明真相,若是冤枉了公主,属下任凭公主处置。”
“处置就不必了,脑子不够,你们的身手还是可以的,留着也算有用。”裴音嘴上不留情。
她从床褥下面摸出几封信,递给薛礼。
“替我把这些信放到曹夏府上,尽量藏的隐蔽一些。”
薛礼接过去看了两眼。
“这是……”
上面隐晦的用了一些北齐的暗语,薛礼还是能看懂的。
“您想造假曹夏通敌?”薛礼认为此举不可行,曹夏对南晋多忠心耿耿,他们都清楚。
裴音翻了个白眼。
“没脑子就别动了,让你办你就去,你要是都能想明白,我也不用费这么多功夫了!”
薛礼:好气,还无法反驳。
他对裴音抱拳行礼,悄无声息的离开。
裴音慢慢吐出一口气。
长公主被冤枉了这么久,总算让她骂痛快了一次。
她喝了一口水,打开门喊道:“来人,本宫要换一间屋子!”
屋子顶上破了个洞,刺客潜入进来,宅子里的防守更加严密。
陆远听到声音,第一次没有翻墙,半夜走了正门。
“开门,我要进去看看情况!”
侍卫面无表情的挡在门口。
“陆将军,此举不妥。”
陆远面色冷凝。
“北齐公主险些遇刺,本将军要去查看一下公主的情况,要么我打伤你们走进去,要么你们自己让开,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