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他，“霍凌夜，对不起，还有谢谢。”

为当初的落荒而逃说对不起，为昨晚的救命之恩说感谢。

她抬起头，眼里蒙着水雾，温热的气息打在霍凌夜的脸上，柔声道：“以及，我爱你。”

这是夏果儿第一次主动说爱。

打直球不是她的习惯，因此脸上浮着红晕，但还是故作镇定的看着对方，等待回应。

霍凌夜愣了几秒，然后用更热烈的吻堵住她的双唇。

他不善言辞，甚至对于感情过于木讷。

比起说，行动更能代表态度。

如果不是夏果儿现在还受着伤没有完全恢复，他已经把人压在身下了。

霍凌夜的吻疯狂却又克制，这是理性与感性的拉扯，更是心底对夏果儿的满腔爱意。

再吻下去，夏果儿真的要因为缺氧窒息了。

她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用手无助的推了推霍凌夜的胸口，示意他停下来。

霍凌夜放开她，但又没有完全放手。

结实的手臂搂着夏果儿的腰，有些耍无赖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可以再说一遍吗？”

这个表情，明显就是听清了。

夏果儿鄙视的看着他，傲娇道：“我可不吃这套，要是没听清就算了，反正也不是重要的话，不值得说第二遍。”

霍凌夜惩罚似的捏住她秀致的鼻尖，眼里带着几分不爽，“你居然说爱我不是重要的话？那什么才重要？”

她拍开对方的咸猪手，有些心疼的揉着鼻子，可不能被捏扁了，这是全身上下最像老妈也是最好看的部位。

夏果儿没好气道：“你都听见了还装傻。”

他动作轻缓的把人搂在胸口，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只是怕自己听错了，所以想再确认一遍。”

这个姿势，可以听到霍凌夜强劲有力的心跳。

夏果儿觉得要被震得耳鸣了。

她伸出食指，在对方的胸口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绕着小圈。

“你，你当时从船上跳下去的时候害怕吗？”

他被对方挠得心痒，于是制止住夏果儿小的动作，“再乱动，就不只是亲你这么简单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话怎么可能听不懂。

夏果儿脸上的羞涩更浓，逼问道：“你快点回答我的问题，难道后悔了？”

“后悔。”霍凌夜点了点头，继续道，“害怕跳下去也找不到你，害怕又把你弄丢，害怕以后的生活没有你，害怕独自面对漫漫长夜，只剩下思念，更害怕时间把你带走，彻底消失在我们每个人的记忆中。”

夏果儿本想怼他，结果听到这段话，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大家总说会说情话的男人最撩，她看了这么多年的古早爱情电视剧，完全波澜不惊，甚至还觉得那些表白的话油腻。

直到今天，夏果儿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才明白，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感同身受。

她越哭越大声，克制的情绪彻底溃不成军。

夏果儿觉得很丢人，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霍凌夜却轻声笑了起来，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