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警方是故意的？

姜南想到这个可能，脸色更加难看，把手机丢在一边，开始思考对策。

另一端，警方带着晓晨的笔录来到研究所。

夏果儿看完笔录，沉默了几秒。

这份回答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得找不出一点错处，可越是这样完美的问答就越有问题。

夏果儿不相信完美作案这套理论，更不相信晓晨在被警察抓捕后就迅速交代实情，连一句争辩的话都没有。

晓晨，显然是被推出去顶罪的。

夏果儿将笔录交还，问道：“警察同志，我可以见一下他吗？”

“当然。”警方今天来就是问她要不要去见嫌疑人。

夏果儿跟着警方一同去了警局。

路上，她让瞿麦迅速整理出一份关于晓晨的资料发过来。

夏果儿粗略的扫过邮件，翻到尾页，正好抵达警察局大门口。

她压了压帽子，跟着警方低调的走进审讯室。

晓晨面无表情的坐在特制的椅子上。

他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是夏果儿，眼底勉强起了一丝波澜。

夏果儿和警方沟通后，获得了十分钟单独聊天的时间。

这不是她第一次走进审讯室了。

上一回，还是见夏振辉。

夏果儿坐在椅子上，并没有主动开口。

两人对视，晓晨绷不住，哑声道：“小夏姐，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夏果儿摇头，纠正他的话，“应该说，是你辜负了墨尘哥的信任。”

一个离开多年的人，忽然在这种场合提起，有些突兀，但晓晨比任何人都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什么。

他当年上大学以及考研的钱全都是墨尘出资赞助的。

毕业后，晓晨顺利进入x组织的研究所，拿着丰厚报酬的同时又能做喜欢的实验，没有人会过度约束他。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墨尘赐予的。

晓晨眼里的情绪不断变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他心底的纠结夏果儿当然看见了。

夏果儿双腿交叠，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这才开始谈判，“你可以替别人顶罪，但你要想清楚后果，蓄意损害家国利益，你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你的后半生。”

罪名一旦成立，再想翻案困难重重，这不是儿戏。

晓晨看着被戴上手铐的双手，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这双手以后再也没有办法拿实验室里的器材了。

他也曾有过犹豫，但最终还是咬牙道：“小夏姐，就是我做的，你不用劝我了。”

夏果儿看了眼手腕的表盘，时间还没有到。

她继续道：“三个月前，你收集数据时不小心导致其中两组数据错乱，姜南发现问题，并帮你修缮，虽然她及时挽救了错误，但还是导致实验结果出现偏差。”

晓晨错愕的看着对方，瞳孔微收露出大量眼白，低声道：“你怎么……”

这件事，除了在场的当事人，别人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