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的语气很冲,夹带着恨意。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我们进去说吧。”
赵春生懒得和她在门口啰嗦,要是吵醒了人,有失他们的本意。
“有话就在这说,我家没啥见不得人的。不怕人听见。”
罗氏往门口一横,不让他们进去。
芸娘冷冷笑了下,这罗氏现在豁出去的样子,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恨不得把人都吵起来看热闹,到时间好说赵氏的不是。
“奶奶确定要这里说?既然我们敢找上门来,自然不怕什么,若是奶奶觉得这里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也行,夜色这么美,那我们就在这里说说吧。”
芸娘不急不缓的说着,现在不能让罗氏把他们拿捏住。
罗氏听了芸娘的话犹豫了下,看芸娘这个样子,她怕是真有把握才上门,莫非她手里有什么把柄不成?
“那,你们先进来吧,我可不是怕你们,我是看致远来了。致远,来,快进屋,你说说你有义叔也不知道招惹了谁,竟然被伤成这样,他们不是人啊,那心咋就那恨呢,你快进来看看,我还准备明个去找族长说理去呢。你来就好了。”
罗氏上前一把抓住了陈致远,眼泪涟涟的,一副让陈致远给她做主的模样。
芸娘觉得这个罗氏可真是不简单,脑子非常快,也能舍下脸面,赵家人还真就玩不过她。
陈致远很镇定,忍着心里的膈应,任由罗氏拉着。心里暗暗笑了下,怕是罗氏一会儿就不会拉自己,还会恨自己。
三人跟着进了屋,罗氏不由分说把陈致远拉进了里屋,里屋内掌着灯,牀上躺着陈有义。
咦?陈有义醒着呢。估计他已经把事和他娘说了,不过说也白说,自己这边有证人呢。
芸娘上前一步看了看陈有义。
陈有义的头包着,腿也包着。脸上灰白,脸上还有牙印子,看上去有些可笑,可他的眼内却带着凶恶的光芒。如一匹嗜血的狼,和他那忠厚的样子成了明显的对比。
你还恶呢,当时是我没在。在的话非给你身上弄几个窟窿,把双腿都砍折了,看你还能跟在我娘身后不。
芸娘瞪了陈有义一眼。
“你们不用哄骗我娘了,我没死,不能由你们把黑的说成白的,赵春花那个贱人还有那个姓庄的他们都跑不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有义的声音嘶哑,他醒来后知道了自己的伤。这条腿就是好了,怕也不能正常走路了。那他就是一个瘸子了,又知道赵家人推的干净,他气炸了肺,他发誓,他不会让赵氏那个贱人好过的。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这个畜生跟着我大姐。你能这样?你现在还有脸喊,看我不打死你。”
赵春生气不过,挥着拳头就上去了。
“你打,你打,打不死我。我明个就爬你家门口去,把你家做的好事都说出来,让大家看看赵氏那个贱人勾引我不成,又勾引别的男人一起要杀害我,我看看她还能有脸活着,我看看你那小妹子还能嫁的出去。”
陈有义现在是真豁出去了,脸色很是狰狞。
“你还撵上门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你是不是看我们家没人了啊,这致远还在这儿呢,致远啊,你可得给奶奶作证啊,这赵家可是要打死你有义叔啊。”
罗氏又拉着陈致远哭嚎起来。
“好了,春生叔,你先坐下来,咱们是来商量事的。”
陈致远甩开了罗氏,拉住了赵春生,不让他冲动。
赵春生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你们决定了明个要闹我姨娘的喜事?决定了要逼死我娘?”
芸娘站在牀头,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好像说别人家的事一样。
陈有义哼了一声,罗氏则道:“没、没有,有义这样,我们咋能去闹呢。这事我们请组长做主就是了。”
芸娘撇撇嘴,压根就不信罗氏,她不闹才怪了。
“奶奶,有义叔,常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有义叔落到现在这样样子,也怪不得别人,总是奶奶和有义叔先对不起赵家,我看这事就这样揭过去不提,往后你们不去找赵家的麻烦,赵家也不再找你们,安生过日子,不知奶奶和有义叔觉得如何。”
陈致远明知道对方不会答应,可先礼后兵,他得先劝。
“致远,这话你可说的不对,啥叫我们对不起赵家,是他赵家对不起我们,先前嫌我们穷,不肯嫁,是他们嫌贫爱富,活生生的拆散了我有义和春花,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我不说了,现在春花回来,她一个寡妇,不说躲着不出门,还整天勾引我有义,把我有义迷的三魂五道的,弄成这样,现在有义这腿算废了,他们想没事?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族长要是不管,我们去就告官,我有义活着呢,也会说话,总不能他们说什么是什么,到时间自有官老爷做主。”
罗氏怎会这样罢休,不把赵家闹个天翻地覆,她是不会罢手的。(未完待续……)
ps:这陈家的事写起来没完,超出雪的预期,可总得交代完,明个姨娘出嫁,可以不写陈家了。亲们别嫌罗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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