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讨好你,是她的事。”
廖落笑,眯起眼睛透过杯子里的酒液看着男人,“口是心非,小宁啊,如果不是朱老板,你现在,噗哈哈哈哈哈,别那么严肃,当时若不是她,你已经被我枪毙了。”
“您喝醉了。”被称之为小宁的男人悠闲地擦拭着酒杯,洁白的软巾下,白皙匀称的手露出手腕,黑色的衬衣袖子卷起,露出精壮的小臂肌肉。
“你身上的气味,真的很像......很像......”声音越来越小,廖落趴在吧台上,呼吸均匀。
宁纶把擦得程亮的酒杯倒挂在架子上,抬眼看向舞池对面,那边的争斗已经进入晚声,结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那个小小的姑娘胜了,赢得很利落。
仅凭手脚之力打得人毫无招架之力,动作干净狠辣,不拖泥带水。
他看走了眼。
木槿弯腰捡起地上的啤酒瓶子,饶有趣味地朝蹲成一团的壮汉和痞子们虚砸几下,好笑地看着他们歪七倒八地躲避。
“你们很厉害?”
“不厉害不厉害,您最厉害,我们都是小人物。”
赵荣标能在这越南城做地头蛇自然也不是没头脑的人,在某些时候,能屈能伸着呢。
木槿倒也没想怎么为难他们,他们的命运也快要终结了,她添不添柴都没什么区别。
“走吧。”木槿打了个哈欠,太久没有进食,又打了一架,她有些困了。
“是是是。”
几个人一瘸一拐地相互搀扶着,不知是谁用力大了些,又引起了赵荣标的杀猪般的喊叫。
“轻点轻点,”他的手!
人们这才注意到,赵荣标的手臂诡异地弯曲着,不停地颤抖着,怕是断了好几根骨头。
不知道是谁又将音乐声打开,才掩饰住了此起彼伏的咽水声,酒吧的服务员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地将将地上的血迹、玻璃碎片清理掉。
酒吧又恢复了喧闹,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只是今天倒下的人换了而已。
宁纶将调好的天使之吻放在吧台上,示意刚刚挤到吧台的小姑娘喝下。
木槿睁大眼睛,看着鲜红的樱桃和纯色的奶油,咽了咽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