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宿主，”系统又道，“国师的师父好像知道什么了……”

楼青青静静地听着屋外的喧闹，试图理清纷乱的思绪，要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为什么找回了记忆反而更麻烦了呢？

可她明明已经找回了系统，为什么还是感觉有人在盯着她？这就说明之前的肯定不是系统，那是谁呢？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偏离她的计划呢？不应该这样的……

一阵脚步声近了，楼青青收敛神色，一秒切回了沙雕状态，本性使然地露出了沙雕熊猫的表情，可以参考以下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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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那个其实是假的～

楼青青感到有人从身后抱住她，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今晚还谈项目吗？”

什么时候了这傻子还精虫上脑想着这些，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吗？！楼青青一边腹诽，一边说：“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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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这天，人们纷纷回家团聚去了。

小虎子是个乞丐，他母亲在下雪之前的那夜冻死了，怀里有一个凉凉的菜窝头。小虎子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一个人，他拿着那个凉凉的菜窝头，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走着，好像一个孤魂野鬼，沿街的屋里都传来推杯换盏嬉闹欢庆声。小虎子觉得自己像一只野狗，低着头夹着尾巴走。

他三两下啃掉了硬得像土块一样的菜窝头，和着眼泪咽了，不咸，是苦的。他平常舍不得吃完一个菜窝头，都是一餐只吃半个，而今他吃掉那孩童拳头大小的菜窝头，竟觉得肚子里鼓鼓胀胀的。虽然衣衫单薄，但身子又暖和起来了，他心里有一团火，热气从肚子里流向了四肢百骇，他又是鲜活的了。

小虎子站住了，不再往前走，他面前是一道臭沟，不深不浅，小虎子测过好多遍了，正好能淹到他头顶。小虎子嘴里呼出的热气升腾起来，白茫茫的，他站了很久，转了个身便要回去了。

突然，他在臭沟边上的干草丛里看见了一片粗布衣角。小胡子呼吸顿了顿，顶着一头的冷汗走了，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愣愣地回过身去，找一个木棍拨开草丛一瞧，顿时吓的血液倒流，差点魂飞破散了。

小虎子手脚并用地往回爬，终于站起来往国师府冲过去，等楼青青开了门，他哆嗦着嘴唇声音带颤地说：“臭，臭沟淹死人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来找您，您行行好给他一卷草席吧！！”

淹死那人他认识的，是个疯子，平常神志不清，有些吓人，但人不坏。小虎子和他聊过两句，他说话让小虎子摸不着头脑，但有时给乞丐窝送些干粮来，自夸“人美心善”。

小虎子实在不知该如何办了，只求楼青青能施舍张草席。他先前在楼青青院门前流浪时，楼青青对他和他的那只老黄狗多有照拂，而后楼青青嫁走了，他也没再好意思跟过去。如今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求楼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