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离谱。
即便叶宇枫心里强大,这个时候,也感觉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有些莫名。
为什么呢?
因为以往石公公的酒品特别的好,喝醉了,随便给个地儿,他就能窝着睡。甚至很多时候,石公公都是脚步虚浮,一摇三晃的自个儿回家的。
不吵不闹不骂人,不坑不骗不打架,除了嗜酒如命,酒品那是好的没话说。
这还是石公公第一次,在酒铺子里就给喝哭了。
而且,他哭的原因,还是这个少年上门要账给整哭的。
有人看不下去了,就对叶宇枫说道:“我说,小伙子,这人死如灯灭,这石柱子欠下的债,也就消了吧?”
“咋能消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父债还子偿呢,咋能让人家白白的将银子给借了,就不还了?”
“那你也说是父债子偿啊,石公公又不是石柱子的儿子!”
“长兄如父!不是儿子,也胜似儿子!”
“如父,也不是父。长兄如父,说的是没了爹的孩子,由哥哥抚养弟弟长大,弟弟也要将哥哥尊敬如爹。可石柱子他配吗?他就知道吃喝嫖赌,卖兄弟。”
“你就瞎说,那石柱子要是只知道吃喝嫖赌,他打哪赚来的银子?他人倒是死了,不也给石公公留下家底了?哦,这说起来,石柱子的家底都成了石公公的了,那石公公可不就得替石柱子还债吗?”
“你听谁说石公公的家底是石柱子留下的?那是人家石公公自个儿的能耐攒下的。”
“我听谁说的,自然是听石公公自个儿说的,不信你问他!”
可是当两个有才的酒徒争得面红耳赤的想要找石公公验证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桌子上的酒杯里的酒水还晃荡着,一颗花生米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翻了出来的,还在桌子上打着转。
只是无论是喝醉了酒大哭的石公公,还是那个带这个木刻面具的少年,都不见了。
争吵的俩人,以及酒铺子里的其他人私下里都看了看,却没看见人。甚至还有人将头伸出窗子,在街道的两头瞅了瞅,也没看见人。
大家的表情都很精彩,心里都在犯嘀咕,刚刚那个戴面具的少年,估计是个武林高手吧。
虽然他们都猜测,石公公要是不还钱的话,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来来来,咱俩走一个,祝愿咱俩天天有话吵。”
“来,听哥哥的,走一个。”
刚刚还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个酒鬼,举起酒盅子对碰了一下,一干二净。
“嘿,你俩这不厚道啊,这么好的祝愿咱能少了我?满上,都满上,我还没喝呢。”
“还有我,我也要!”
“……”
酒铺子里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谁也没去管石公公是死还是活,在这西城区,自个儿能活着,就很好。
哪管的了他人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