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着脸想了许久,大概是想到了有用的东西,捧着陈兆慈的脸,使劲的亲了陈兆慈的腮一下,高兴的说:“我的亲娘嘞,您真是我的幸运女神,好了,您好好的休息,我去跟舅爷还有舅舅他们问个好,我还得跟伯源商量一些事情呢。”
陈兆慈看着急匆匆的往往外走的许棣的背影,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孩子有上进心,自己这个当娘的应该支持才对,但是现在淼州的情况这么复杂,真的是谁来谁知道。
许栀提着一个食盒从厨房出来,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一个身影从上面下来,许栀侧身站在一边,谁知道那个身影却站在自己身边,许栀有些奇怪,抬头一看,不敢置信的一声尖叫。
许棣赶紧接过许栀手里的食盒,许栀拉着许棣的手,跳着脚问他:“哥
哥,哥哥,你怎么来了?哎呀,真的是哥哥呀。”
许棣拉着许栀的手,另外一只手提着食盒,一边往楼梯上走,一边说:“自然是你哥哥我了,我听说你们都在这里,心里不放心,也就过来了,小九,我发现你好像又长高了呢。”
许栀站在许棣的身边,跟许棣比了比,说:“嬷嬷也说我长高了,不过比起哥哥来还是差了好些,柏哥儿也在呢,柏哥儿最近瘦了很多,嬷嬷说咱们柏哥儿这是要准备长个子了,对了,哥哥,你见过舅爷还有舅舅没有啊?”
许柏一大早就跟一帮表兄弟出去玩了,这云安县虽然是个小地方,却因为靠近淼河,附近又有几座并不是多么陡峭的山,各个山头都有庙宇,最近山上的香火很盛,很多外地的人都会专门来山上拜一拜,许柏几个还是孩子心性,在周家村外面守着的时候没有这个心思,现在算是大功告成了,自然是要痛痛快快的玩一玩才是。
难得的,吴慕岳跟张兆枳也想要放松放松,一大早的跟着去了。
房间里陈兆慈惊讶的看着白微,说:“你说我睡了一个晚上,又睡了一个白天?”
白微点了点头,说:“得亏夫人这会子醒了呢,您要再不醒,姑爷都要去请大夫了。”
陈兆慈讪讪的说:“请什么大夫啊,咱们不都是大夫吗?我就是太累了,精神上绷得太紧,这一放松可不就睡过去了吗。”
白微伺候着陈兆慈洗了脸,转身看到许棣跟许栀拉着手进来,笑着说:“咱们大爷来了,真好。”
许棣笑着说:“方才没有来得及说,这次娘带着你们几位姐姐立了大功,圣上说了,要重赏,不过怎么赏,我走的时候还没有商量出来呢,等你们回去了估计就能知道了。”
陈兆慈撇了撇嘴,说:“赏什么啊,那些虚头八脑的我可不想要,多给些实惠些的才好呢,对了,许棣,你回家的时候有没有去见你老祖母?她老人家怎么样?”
许棣把食盒里面的饭菜一样一样拿出来在桌子上摆好了,听到问自己,赶紧说:“我自然是去看过她老人家的,老人家精神挺好,说让您跟几位姐姐一定要小心,还说等你们回去了,好好的做个东,请你们去她的院子里好好的吃一顿。”
陈兆慈点了点头,说:“老人家精神头好就行,就怕上了年纪再成日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许栀离家时间长了,看陈兆慈在吃饭,外面又没有什么事情,拉着许棣问一些家里姊妹的近况。
许棣想了想,说:“大姐姐在辽东,基本上十天能往家里送一封信,前
几日我还听你嫂子说,大姐姐给那两个小家伙送过来几套小衣裳,都是大姐姐亲自做的,二妹妹好像是要跟着二妹夫回京城,你那二姐夫听说在任上做的不错,准备要进京了。”
二姑娘许桃嫁的是礼部尚书的嫡长子冯锵,许桃成亲之后就跟着冯锵去了外地,在外面已经待了好几年了,他们家的俩孩子都是在外地生的。
许栀用手托着腮,认真的听着许棣说话,听到许桃跟冯锵,有些担心的说:“二姐姐性子弱呢,也不知道回来了在他们冯家待的习不习惯,我听人说,冯家夫人的规距挺大的。”
许棣倒是不怎么在意的,对许栀说:“有些婆婆是喜欢拿捏儿媳妇,可是她还得先看一看呀,这儿媳妇是谁家的闺女不是?咱们那四婶娘可是个疼爱孩子的人,最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在破家被人欺负,你放心就是了,二姐姐的婆婆就是再想摆婆婆的款,也得看着四婶娘的面子,还得看着咱们家的面子。”
许栀叹了口气,说:“哥哥,你说女孩子嫁了人,怎么就不能只跟自己的夫君过日子呢?还得应付婆家那么多的人,幸好我不用。”
许棣笑着说:“别说你不用,你就使用,哥哥还能眼看着你被人你欺负吗?娘家是女子的底气,而娘家兄弟是女子在婆家过日子的底气,都说女孩子娘家兄弟多了是好事,现在看来,还真是好事呢,娘家兄弟多了,不仅仅是夫君不敢,就是那婆婆,也得掂量掂量才行的。”
陈兆慈一边吃饭,一边听着许棣跟许栀漫无边际的这样聊天。
想到回家听到李悦溪跟自己说的,许棣对陈兆慈说:“娘,悦溪跟我说,大姑姑前几日回家去一趟,带着行哥儿媳妇,还去见了老祖母呢。”
陈兆慈奇怪的说:“你这个大姑,往日里不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吗,这会怎么还主动的去?悦溪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