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源认真的记着,心里却在琢磨要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让百姓们知道守卫好这个i地方就是守卫好了他们的家园。
许棣认真的说:“你只要让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让他们能够给感受到幸福的味道,他们就会主动的帮着你做好警卫的工作。”
郑伯源不是很很了解的看着许棣,许棣说:“就拿咱们修的这条路来说,圣上给咱们钱,是因为我给圣上阐述了修好了这条路,吕州有紧急情况,我可以从淼州很快的过来增援,不管是人员还是粮草,都能很快的供给,但是,路修好了,周围的百姓却是最直接的受惠的群体,山里物产丰饶,仅仅是因为路不好走,东西采下来不容易运出去,就不能换成钱,就不能再去买些必要的生活必需品,这样,日子还能过好了吗?”
郑伯源摇了摇头,许棣接着说:“如果有一条距离自家很近的能够去大地方的路呢?伯源,咱们修路的时候,去过山里面很多的村子,这些村子里的人过的很艰难,我有个想法,想要让这些人从山里面迁出来,在距离这条
大路近一些的地方居住。”
许棣想了好久之后,觉得自己的想法成熟了,这才跟郑伯源透了个底。
郑伯源惊讶的说:“大哥,都说人离乡贱,故土难离,特别是村子里面的那些上了年纪的人,祖祖辈辈的都在自己的村子里居住,让他们这样搬出来,他们能同意吗?最重要的是,搬出来之后,让他们住在哪里?盖一座房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些人家起一座房子甚至好几代人住在里面呢。”
许棣就把自己想要跟陈家合作的事情说了,郑伯源越听眼睛越亮,越听神情越是兴奋,最后,激动的说:“原来还能这样操作呢,大哥,我觉得这个法子挺好的,不单单是药材,还有很多能够在山上种植的东西呢,像什么果树啊,茶树啊,只要是能够卖钱的,咱们都可以试一试,我名下不是有个南北货的货站吗?我听掌柜的说了,这几年靠着河西那边,很是挣了一笔,我也想要跟你说的那样,搞个投资,说不定日后还能挣大钱呢。”
许棣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个是个长期的投资,前面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会把成本收回来的,你跟小九手里有钱,但是你们的家底还是有些薄了,咱们请些懂行的师傅过来,把沿路边的山好好的考察一番,看看山上适合种什么,不行啊,到时候我就起个头,你跟小九参一股,咱们再把你们家媛媛,还有我家那些姐妹们都拉过来,大家凑些私房钱,日后也能给自己挣些零花钱买首饰玩。”
郑伯源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大哥,怪不得京城的人都说永宁侯府的姑娘们最幸福呢,家里的兄弟们帮着他们挣私房银子,我今儿算是知道了,那不是谣传,那是真的。”
许棣轻轻的捶了郑伯源的胸膛一下,笑着说:“我们家就是对女孩子多些优待,多些优待怎么了?女孩子活得本就比咱们男子艰难的多,我们这些娘家的兄弟再不怜惜她们,谁还能怜惜她们?”
郑伯源捂着胸膛,笑着说:“是是是,大舅兄说得很是。”
开过玩笑,两个人站在悬崖边上,遥遥地看着对岸不甚清楚的人影,许棣看着看着,一下子想到什么,对着身后席靖安说:“靖安,我那个望远镜你有没有带着?”
席靖安点头说:“带着的,就在包袱里,爷,我这就给你拿。”
席靖安从拴在马背上的包袱里面拿出一个一头粗一头细的望远镜,搭起来一看,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把望远镜给了郑伯源,让郑伯源看。
郑伯源从望远镜里面看过去,就看到那边战着十多个身穿甲胄的人,其中一个手里也是拿着一
个望远镜,正在观察自己这边,大概是望远镜里面看到了郑伯源,一下子就把望远镜方下来,然后又拿起来,接着往这边看。
郑伯源脸色很难看,放下望远镜,对许棣说:“大哥,你说的很对,他们应该是把吕州当成是他们准备攻击的地方了。”
许棣低着头沉思良久,说:“这样不行,吕州卫的守卫力量太薄弱,就凭着这些人,都不够人家喝一壶的,事不宜迟,我这就给圣上上折子,让圣上从别的地方调派兵士过来。”
现在能够调动的应该就是河西那边守卫雁门关的边防军了。
许棣想到那些特战兵,心里有个想法,他想要从界河到河对岸的大燕去看一看。
这个想法仅仅是个雏形,想要去,还需要考虑很多的事情,做很多的准备,但是如果不亲自去走一趟,许棣心里实在是放不下,经过很多信息的整合,许棣深信,自己那个没有打过照面的对手,应该就藏身在大燕。
从几年前的河西大捷,再到登州暗探,倭人登岸,辽东突袭,许棣把这几年的事情做了一个总结,明面上看,有些事情是从京城爆发出来的,但是,在这背后,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直在对一些事情进行引导,突破口就是现在关押在淼州府衙地下室的那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在蓬莱的时候从海上抓住的,虽然已经关押了几年,这两个人一直没有交代什么,但是许棣却是有时间就去跟那个书生谈话。
这两个人是单独的关押的,一个人待得久了,有个人来陪着说话,就是再能够坚持,也是有忍不住的时候,许棣就是从这个书生的嘴里,知道了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