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大军里面王家嫡枝的人,最后再由王君卓暗地里带着西南大军的人前往京城,他觉得既然这盘棋已经开局了索性后面就热闹热闹,要不然那里了对得起王家这几十年的布局呢?
许棣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之后,王君卓越听眼睛越亮,最后他感慨一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许棣拱了拱手,说:“哪里能跟王大将军您比呢,这事能不能成,还得仰仗王大将军才是。”
王君卓不愧是镇守西南多年的老将,靠着许棣给这个机会,他迅速的收拢了自己的心腹,将王家嫡枝的人一一个一个的拔出来,也就是这个时候,王君卓跟许棣才知道,就在昨日傍晚,从京城来了一封密信,让王家嫡枝的人带着人马明日启程,星夜潜往京城,务必做到不能让京城察觉。
许棣这次过来,还有一个意外之喜,他在西南找到了陈兆柽。
陈家在西南有药材铺子,这个是许棣知道的,许棣跟王君卓将事情谈妥了之后,就带着人去了陈家的药材铺子,他原想着通过这个地方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大舅的消息,谁知道竟然得知,陈兆柽已经暗中联络了铺子里面的掌柜,并准备在一座山上的道观里面炼药。
梁承帝中的毒药是西南的一位炼丹道人无意之中发现的,当时也是机缘巧合,他又从这种毒药附近找到了解药,并留下了详细的手札,陈家因为陈兆柽擅长制毒,各地的铺子都会帮着搜罗各地的毒药,只是梁承帝这次中的毒,实在是太罕见了,也不知道王家人是怎么找到这一种毒药的,万幸的是,陈家药材铺子里面的掌柜曾经搜罗到那位道人留下来的手札的手抄本,早早的就给陈兆柽送了过去,也因为如此,陈兆柽才会有这一趟西南之行。
许棣带着人就去了山里的道观,陈兆柽连着赶了十来天的路,采了药又要忙着制药,整个人瘦的快没了人形了,许棣看的心里难过,陈兆柽知道许棣的来意,见过面道过平安之后,陈兆柽就开始跟他讲这一路上的经历。
陈兆柽一开始挺顺利的,进了西南之后,就被人发现了,而且陈兆柽发现,原本在西南随处可见的那种草药,竟然只有一座山上有,而且那座山还被重兵把守,陈兆柽哪里不知道,这都是王家人的手笔,为地就是京城里面有人能够识得梁承帝所中之毒,要过来找解药。
陈兆柽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在药材铺子掌柜的帮助下才拿到了解药,又因为城门被看守起来,许进不许出,陈兆柽一行人被困在了城里。
陈兆柽心急如焚,在药材铺子里面待了几天,原想着要不然就带着药回京城去再说吧,
谁知道早上的时候,掌柜的说城门已经大开了,陈兆柽赶紧乔装改扮,去了城外的道观,道观里面有炼丹的道人,制药的器具药材都是现成的,陈兆柽到了道观之后,还未将药制出来,许棣就追着过来了。
许棣给陈兆柽安排了人手,让他做好了解药赶紧回京城,他则是又回了将军府,王君卓这次将王家嫡枝的人一个不拉的都找了出来,时间紧张,许棣看他还要准备一个一个的审讯,赶紧拦着,现在京城的局势非常紧张,已经容不得再继续耽搁下去了。
许棣对王君卓说:“大将军,还请赶紧点齐了人马,赶紧往京城进发,现在时间非常紧张,已经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
王君卓沉思良久,最后问许棣:“许大人,你说圣上会如何发落与我?”
许棣心里清楚,王君卓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梁承帝对他的态度。
许棣认真的说:“大将军,圣上将要如何发落与你,取决于你自己的态度,求仁得仁而已。”
王君卓坐在椅子上,想了良久,这才长叹一口气,按着许棣的计划,挑选出来一匹人马,自己的心腹带着,随着许棣一同往京城而去。
京城,御书房,陈兆慈的工作其实很轻松,每日给梁承帝诊脉三次,然后调整药方,方子出来之后,会有专门的人去许家抓药,药抓回来陈兆慈一样一样的检查过,再给煎出来。
太医院的院正对外说梁承帝感染了风寒,需要卧床休息几日,还给开了几副治疗风寒的药,太医院专门送过来了一包一包的药,也幸好有这个幌子,陈兆慈才敢放心大胆的在西次间用一个红泥小火炉煎药。
梁承帝每日里看奏折,陈兆慈叮嘱他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了缓解梁承帝的情绪,陈兆慈每次诊脉的时候,就会说些自己在外面的事情。
这日午后,陈兆慈诊了脉之后,梁承帝问陈兆慈:“许夫人,你们家最小的孩子是生在河西线程的山上吗?”
陈兆慈笑着说:“是啊,我们家柏哥儿啊,从小就是个急性子,我都还没有走到地方呢,他就性急着要跟这个世界见面,那个时候真是多亏了路嬷嬷,要不然哪里还有我们娘两个啊。”
梁承帝跟陈兆慈见面的次数多了,就知道许家的这个儿媳妇是个磊落爽利的性子,还是个爱孩子的,不仅仅是爱自己家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被送到他们家之后,也是多亏了她的照拂。
梁承帝怅然的说:“你跟许大人都是极好的父母,现在想来,朕其实挺失败的。”
如果是别人,大概会揣测梁承帝说这
些话有什么内涵,但是他说话的对象是陈兆慈啊,陈兆慈当了那么多年的大夫,最擅长的就是给病人看病,当大夫的,不仅仅是要看病人器质性的病,更要看病人的心病,所以,陈兆慈习惯性的安慰道:“圣上,儿孙自有儿孙福呢,咱们都是做人家父母的,哪里还能管自己的孩子一辈子?”
陈兆慈的这些话,让梁承帝感觉有些新奇,倒是站在一边的陈五福,脸色已经吓得煞白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三夫人啊,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出口啊。
看梁承帝不解的看着自己,陈兆慈笑着解释道:“父母在孩子们的生命之中,只是占了很小的一段,我们总是希望孩子一辈子都要平安喜乐的,可是,孩子能过自己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子,哪里是我们能说的算的呢?”
看梁承帝陷入沉思,陈兆慈笑着说:“就像我们家,许棣我们历来是不用管的,他从小就让人省心,我们的姑娘呢,也是懂事伶俐,我跟孩子的爹对这两个孩子,都没有操什么心,就是我们家的许柏啊,大概是出生的时候多了那些波折,我跟孩子的爹,对他总是多看顾一眼,我们给孩子想了很多的未来,但是这都是孩子希望有的吗?我们家柏哥儿啊,前些日子还给我写信,说他路过济南府的时候,看到有做铁锅的,他跟着在人家的作坊里面学了很久,终于是知道那炒菜的锅是怎么来的,还说等到回了京城,就给我们做几个炒菜的锅来用用,保管我们用着好用。”
梁承帝看着陈兆慈说气自己的孩子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不由得有些难过,孩子的成长,需要父亲的教导,但是母亲的影响也是很重要的,陈兆慈这样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带出来的孩子怎么会能够有不切实际的奢望呢?
外面有人过来送信,陈五福待到陈兆慈给梁承帝诊治结束了,这才过来轻声的说:“圣上,王君卓被王家人软禁,许棣许大人从吕州赶过去将王君卓就出来,王君卓派人带着西南大军,随着小许大人一同往京城而来。”
梁承帝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笑极是畅快,笑完了,他对陈五福说:“也不知道这王家人最后发现自己的计谋被人揭穿了,就这么将计就计让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会不会气的吐血呢。”
陈五福躬了躬身,梁承帝问道:“那王君卓呢?”
陈五福说:“小许大人怕大燕会借机生事,西南那边的寨子一向也不是很安稳,就让王君卓继续在西南镇守。”
梁承帝听到这里,皱眉思量许久,点了点头,说:“这个小许大人,行事真是老辣的紧呢,行了,朕总算是能够把心放到肚子里,继续
看着这些人继续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