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媛因为这嬷嬷是小陈氏身边得脸的嬷嬷,给了两分的颜面,哭着说:“那日里多少人看到我了?这事已经闹了出去,既然已经闹出去了,为什么就不能把事情给查清楚了呢?查清楚了,人家还会说这平西侯府是个明事理的人家,这要是就这么算了,还不知道外人要怎么编排我呢,我一个还没有定下亲事的姑娘家,就要顶着这么一个不好的名声,哪个好人家愿意娶我?我还是去城外的姑子庙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老夫人没想到郑媛媛现在竟然已经成长到这样的地步了,心里不由得有了几分的安慰,这样才好呢,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有了事情就得这样闹出来,让别人知道自己受得委屈,吃的亏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能找补回来就一定要找补回来,要不然,人家就会觉得你这个人是个好欺负的,下次不欺负你欺负谁去?
平西侯这些日子被小陈氏这样闹的头疼,谁知道郑媛媛这会竟然也这样闹起来,对于这个已经过继出去的姑娘,因为从小就没有在自己的身边,平西侯对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没什么存在感的,打心里就不怎么亲近,谁知道这会竟然这样哭起来,看样子着实是受了委屈的。
平西侯清了清喉咙,看了看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脸苍白的小陈氏,小陈氏这会被气的脑仁都疼了,有心想要把郑媛媛这几句话给驳回去,但是看老夫人跟平西侯都是一脸怜惜的样子,只能咬着牙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
平西侯说:“咱们可是侯府,哪里有姑娘出家当姑子的,快别混说了,都是你伯娘用人不察,这样吧,原本是应当处罚你伯娘的,可是到了年底下,家里的事情太多,都得你伯娘出面,大伯父作主,让你伯娘给你些补偿,你看怎么样?”
小陈氏一听补偿两个字,攥着帕子的手不由得使了使劲,补偿就意味着要往外掏银子啊,不管是自己掏还是侯爷掏,那都是掏的自家的银子啊。
小陈氏疼的心头滴血,但是今日郑媛媛来者不善,最重要的是,让小陈氏忌惮万分的许栀可还一言未发呢,只能把这口气又给咽下去。
平西侯看郑媛媛已经不往外面走了,心里松了口气,说:“大伯父前日里得了几样好东西,待会就让人给你送过去,算是大伯父给你的赔礼,你看怎么样?”
老夫人看平西侯已经低下头了,赶紧说:“媛媛啊,既然你大伯已经给你赔礼了,那就算了吧。”
郑媛媛这才擦了擦眼泪,给平西侯行了一礼,挨着许栀坐下来。
平西侯看郑媛媛已经没事了,这才问许栀道:“你们在吕州,日子过的怎么样?”
许栀笑着说:“吕州挺好的,地方虽然不大,但是民风淳朴,卫所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极好相处,我们在城外的一个山脚下建的竹纸作坊,作坊里做活的都是附近村子的人,这次我回来,还给城南的竹纸铺子带回来不少纸张。”
平西侯不由的点了点头,说:“你跟伯源都是懂事的好孩子,不管是到了哪里都能过的好。”
再多的话平西侯也不愿意多说了,说多了就好像是他后悔将郑伯源给过继出去一般,其实这会他确实是后悔了,郑伯云实在是不堪大用,平西侯被永宁侯带着张了一些见识之后,这才明白过来,有一个能够顶的起事的继承人,是一件多吗令人骄傲的事情,只可惜,最能够撑起平西侯家业的人已经被他给过继给了别人,就凭着郑伯云的本事,只要是他不将平西侯的家业给败光了,就算是极好了。
又寒暄了几句,许栀就告辞了,她还得去永宁侯府呢,这次回来的匆忙,也是昨日里才让人回永宁侯府报信,估计这会家里人都等着自家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