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源笑着说:“对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啊,我想要让致静去京城一趟,不仅仅是回去让伯祖母看一看媛媛将要嫁的人,更是要让京城的人知道,我的妹妹已经有了良配。”
许栀有些担忧的说:“回京城的话会不会被人认出来呢?”
郑伯源笑着说:“哪里是那么容易认出来的?晚上吃饭的时候林致静就跟我说过,他的脸被白蜜给动过手脚的,现在还看到不是很明显,时间愈长变得就越明显,致静说这是白蜜曾经随着岳母学外科的时候自己琢磨出来的,当时白蜜还不敢在他的脸上动刀子呢,是致静自己求着她做的。”
许栀惊讶的说:“竟然还
有这样的事情?”
郑伯源想到那些江湖上的能人异士,悠悠的说:“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我听人说,有一个门派专门钻研怎么样改变自己的容貌,就靠着一些药妆,能把自己化的跟原来一点都不一样,甚至还能够找了样子来照着化,只是后来这一门技艺因为用在了战事上面,被当年的大长公主给废止了,那一派的人被关在军营之中一直到老死,因为后继无人也就失了传承。”
许栀有些为白蜜担忧,说:“那我得跟白蜜姐姐好好的说一下,可不要将这个事情跟别人讲的,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那会给家里带来祸患的。”
郑伯源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已经给岳母修书了,明日就派人送到京城去,你且放心就是。”
许栀这才稍微的放了些心,又想到郑媛媛跟林致静,说:“来年媛媛就十六岁了,不管林致静能不能中举,都得把两个人的亲事给办下来,相公,媛媛这么些年也是不容易,难得她愿意嫁,林公子又是个不错的人,咱们就别拦着了。”
郑伯源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但是许栀说的很有道理,郑媛媛的年纪摆在这里呢,再不嫁人,日后在外面都不好行走,嫁了之后,在林致静的家中住,那边有许杳跟林致宁帮衬,自己也不用担心她会被人欺负了去,日后林致静能够在京城为官或者是外放,左右是一定要让郑媛媛跟着他一起的,两口子还是得一直在一处才是,两地分割的两个人,就是有再身后的感情,也挡不住日日分离的。
郑媛媛的亲事就这么定下来,定亲的事情郑伯源跟许栀商量之后放到了京城,他们的家毕竟是在京城,林致静请了林致宁做媒人,两个人带着几车的东西去了京城,而许栀则是将永宁侯府的一些伯娘婶子们请了过来,一起见证了郑媛媛的定亲仪式。
许荛亲自考教了林致静的学业,宗承平原来没有正儿八经的上过学堂,但是他知道读书的重要性,所以,日常没事了手不释卷,难得的他是个头脑聪颖之人,用许荛的话来说就是,智商比一般人的要高,那些晦涩难懂的词句,他默诵几遍就能牢牢的记在脑子里,这样的人,不去读书考科举真的是浪费了人才。
这些人都是晚上许荛偷着跟陈兆慈说的,陈兆慈也没有想到许荛竟然这么看好林致静,她曾经听白蜜讲过,说这个林公子,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唯一坚持的就是让白蜜在他的脸上动刀子,磨了腮骨,陈兆慈听到白蜜从高青回来跟她讲这件事情的时候,吓了一跳,她可是知道当年大长公主是怎么对付那个专门研究易容的门派的,
因为那个门派是药谷的一个分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将研究出来的东西用到了歪门邪道上,也是因为如此,药谷的人这才任由大长公主将这一分支的人给肃清了,陈兆慈很小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祖父教导,一定不能用自己的所学去做一些违法的事情。
当初给白蜜将整容,也是因为讲到外科手术的时候简单的提了几句,谁知道她竟然是个喜欢钻研的人,自己就把这些事情给研究出来了,那些缝合用到的鱼肠线都是她自己特制的,这次林致静从高青过来提亲,她仔细的观察过,道口隐在耳后的位置,过了半年多的时间了,已经看不出来什么痕迹,也是因为稍微的磨了腮骨,林致静跟原来的宗承平的样貌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会估计宗家的人站在林致静的面前都不会认出来的。
陈兆慈现在对林致静的智商很感兴趣,就问还在回味下午考教过林致静的过程的许荛:“既然如此,那你说,他后年的乡试是不是就一定能中呢?”
许荛轻轻的笑了笑,说:“这个呀,可不是一定的事情,影响考试的因素有很多,不仅仅是学识,还有心理素质,身体素质等等,乡试可不仅仅是你能够把书上的东西都背过了就能考个好成绩,还得能写一手的好文章,这个好文章可不是句子好听就行的,还得言之有物,能够迎合了考官的心思,林致静如果想要参加后年的鹿鸣宴,且有的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