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谭语半趴在桌子上,手撑着脑袋,清丽的小脸微微蹙起,满脑子都是问号,冥思苦想了会,最终得出结论,李穆清不懂药理,但是个心思极度缜密之人,他计算了自己两次用药的剂量从而推算出兔子昏迷的时间。
如此聪颖之人,谭语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只希望他们不会有敌对的一天。
是夜,凉风徐徐,皎洁的月儿被厚厚的云层遮盖,天空顿时黑了下来,不知不觉两刻钟过去了,谭语望着烛火摇曳的屋内,香炉里的醉仙桃估摸烧完了,唤了阿九遮掩好口鼻进去把窗户全部打开,好好通风,以免一会他们进去也被迷了晕。
阿九听到谭语的指令,快速的奔进屋内把窗户全部打了开来,半盏茶功夫,阿九见空气流通的差不多了搀扶起一旁的谭语问道“阿姐,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嗯,进去吧。”阿九搀扶着谭语,谭语一瘸一拐的,李穆清紧随其后,三人径直走到关押着兔子的笼子前,阿九用木枝挑起罩在笼子外面的布,如三人预想那般,原本活蹦乱跳的兔子此刻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瘫在笼子里,微微起伏的肚皮表示着它还活着。
“阿姐,刘员外当真是中了醉仙桃的毒?可是如这只兔子这般昏迷了。”阿九捅了捅兔子的身子,兔子依旧一动不动。
“据刘管家说刘员外昏迷半年有余,脉象、肤色以及毛发都没有中毒的迹象说明是没有直接食用醉仙桃花,可是又是怎么做到控制剂量而致人昏迷不醒又不会中毒身亡的。”谭语望着昏迷的兔子,百思不得其解。
李穆清听闻谭语的话大致知道了事态的缘由“看来用毒之人实乃高人。”
“不,或许是有高人指点。”
“哦,那看来谭姑娘是猜出了下毒之人?”
李穆清话落,谭语脑海里便浮现出祁夫人那张稍显媚态的容颜,一旁的阿九好像被两人的对话点醒,猛地喊了声“定是刘员外的继室祁夫人。”
“那天,她死活都拦着不让我们取些香炉的草药残渣,难道今晚的贼人也是她派来的?”
“她定是害怕我们发现香炉里的秘密,揭穿了她的阴谋,一定是这样的。”阿九拉着谭语的衣袖,振振有词。
的确,祁夫人的嫌疑最大,可是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正当谭语冥思苦想不知所以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缉拿蒙面人的沈星回了来,沈星风尘仆仆,蒙面人则被他捆绑了起来,嘴上塞着布条以防他咬舌自尽。
“主上,属下把蒙面贼人擒拿回来了,请主上发落。”沈星一把把黑衣人推在李穆清面前,谭语在见到黑衣人的那刻,方才质疑祁夫人的下毒动机仿佛有了眉目。
“阿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黑衣人跟刘府的刘管家长得很像?”阿九手捏着下巴,围着黑衣人细细观察了几圈,越看越觉得他长得极像刘府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