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道:“现在要是还想预定的话,还能来得及吗?”
“我们倒是也不着急的,这离中秋还有一段时间。”
“就算是过了中秋也没关系。”
有人急急的补充,生怕要求的太多,就没办法吃到了。
县令道:“这我也没有办法做主,不如这样吧,等我今天下了衙,回去问一问,若是可以的话,我就尽量帮大家争取。”
仅仅只是这样一番话,就立马给他收获了一批好感。
等打发走了众人,县令回去提审了孟长榆。
“孟老板,好大的本事啊!”
他怒而拍桌,冷眼直视着孟长榆:“我记得我曾经警告过孟老板,不要没有眼色的,做一些不该自己做的事情。”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孟长榆此刻真的是悔恨不已。
县令哼了一声:“你的命能不能饶,在于孟老板你自己,而不在于本官呀。”
“大人,这话是何意?”孟长榆小心的询问。
“你背后,究竟是何人指使的?”县令简单明了的问。
孟长榆忍不住一哆嗦。
他试探着问:“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没有什么意思。”县令道:“本官只是希望孟老板能够清楚一件事情,主犯和从犯的责任,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孟老板所犯的这件事情要说大呢,那也不算是很大,可要说小,那也真的是不小。”
“尤其是这件事情严重就严重,在涉及的人数众多,金额巨大。”
“孟老板要是不想,余生都只能够在牢狱中度过,不妨就好好的想一想,有哪些该交代的事情还没有交代。”
县令点到即止。
孟长榆感觉他好像抓到了县令所暗示的意思。
但又好像,并没有抓到。
“小人实在是不明白大人所说这话的意思,还请大人进一步明示。”他诚惶诚恐的说道。
县令却哼了一声,明显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请孟老板签字画押吧。”
孟长榆一听这话就慌了,他眼看着衙役捧了供词过来给他,他急急忙忙道:“大人,求您明示啊,大人!”
县令自然是不可能明示这样子的事情。
他还不屑背上这种构陷的罪名。
孟长榆被依律处置。
所查抄的家产,被折成现银,赔给了那些百姓们。
孟夫人母女得允许去探望孟长榆,夫妻二人相见,除了两眼泪汪汪,一时竟也是无话可说。
倒是原本在他店里,等着跟白桃学艺的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子的变故。
他们二人互相商量了一番。
决定先回去找江少,禀报一下这里的情况。
江橙语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意外。
“你们说孟长榆被抓了?并且限令还强势的,不允许以银代罚?”江橙语皱了皱眉:“他这是想要做什么?一个小小的客栈老板罢了,倒也值得他这般兴师动众。”
“是因为白姑娘的原因。”那两个人不敢有所隐瞒。
“白桃?”江橙语眉心皱的更厉害了一些:“这件事情又跟白桃有什么关系?”
将人就将孟长榆是如何犯众怒,又如何被扭送衙门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江橙语本来还不知道白桃的这件事情。
闻言之后,立马道:“快,给我备车,我要去河溪村。”
说完,他又道:“把阿来给我叫过来。”
阿来,就是那个姑娘的哥哥。
他倒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江橙语让人一来找他,他就知道是事情传到这位主子的耳朵里头了。
“见过少爷……”阿来跪地行礼,神色坦然:“属下有罪。”
“你是有罪!”
江橙语简直就被气得不行,一脚踹在了阿莱的肩头上。
倒不是他生气阿来去对梁家做了什么事,而是生气他的隐瞒。
“今天如果不是有人过来告诉我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将这件事情一直瞒下去?”
“阿来,你也跟了我有不少的时间了吧。我自认为也是待你不薄的。”
他怒气满满,眼中不乏失望。
阿来叩首道:“属下有罪,少爷要杀要剐,属下都没有怨言。”
“难道你妹妹出了这样子的事情,我会不同意你去报仇么?只是你做事情也该擦干净尾巴。”江橙语怒道。
他干脆道:“就算你没有把尾巴擦干净,我也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扰到白桃。”
阿来眼中有震惊和讶异:“少爷?”
他以为,他擅作主张,动用了京城那边的力量,江橙语是会生气的。
“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难道我是什么样子的为人你还不清楚?我难道是会看着自己手下的人受委屈而不理的吗?”
江橙语脸色发黑。
他只是生气,这件事情或许给白桃带去了麻烦和困扰。
“等下子我要去河溪村,你跟我一同去。”
他冷哼了声:“你这条命还能不能够留下,就全看她的意思了。”
阿莱来跟在江橙语身边的时日也不短了,自然知道他口中说的她是指白桃。
“是。”
白桃很意外江橙语会来。
不过这人是她的债主,她也没有不招待的道理,正好这一次也就先把债还了。
“江少怎么过来了?”白桃客套的说了几句:“原本我还正想着,找个空闲的时间就去找江少,把欠江少的八十两银子给还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劳烦江少跑这一趟。”
江橙语看着白桃,心知她还是真的啥都没想起来。
无奈的叹了口气,神色未变:“白姑娘客气了,欠银的事情倒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