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夜跟着姜禾出来后,一抬头就便看到了‘葛优躺’在太师椅上的姜老前辈,倒是忍俊不禁的抿了抿嘴唇。
好嘛,我都没想到的姿势倒是被你先用了。
姜禾是见过嬴政坐过椅子的,所以第一时间对自己爷爷的举动倒是没有感到太稀奇,但看到自家老爷子没有躲起来喝酒,而是坐在原地,这倒是让她觉得有点出乎意料了。
“姜老前辈!”秦夜大声喊道,接着,又快步的走到了姜子鱼的面前。
“嗯?”
姜子鱼微微睁开了闭着的双眼,不快的打量了一下吵醒他的小子。
其实秦夜与姜禾在里面谈事的时间也不算短,所以老人都已经打了一个盹了。
这在睡梦被人吵醒,换做谁也没好脸色吧。
秦夜也是发现了,但还是盯着压力说道:“姜老前辈,晚辈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唔~”姜子鱼坐起身来,吐了口气道:“老夫有什么好请教的,找我孙女就行了。”说完,也不再看向秦夜,而是再次的举起了酒葫芦,想往嘴里灌的时候,却看到了正走来到的姜禾。
于是,不动声色的又将葫芦收了起来。
秦夜看着姜子鱼的动作,心生一计道:“姜老前辈,这件事呢,是跟酒有关的。”
果然,听到秦夜提起个酒字,姜子鱼微睁着的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来,只是表情没有变化,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小子,何事说吧。”
这时姜禾也走道了两人的身边。
姜子鱼使了个眼色,秦夜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在下想问的事情,是怎样才能让官府同意咱们酒馆私酿,若是能私酿的话,那在下这有个方子,按照这个方子酿出来的酒将绝对大卖。”
本来听了秦夜的前半段话,姜子鱼还真仔细斟酌了一番,但待后半句话出来,老人却是噗呲一笑。
“难道私酿这方面无从下手吗?”秦夜紧张低着头,小声问道。
这可是关乎他能不能打响这家酒馆招牌的一件大事,若是无法办成,那秦夜手里的牌就不好打了呀。
“那倒不是,”姜子鱼又笑了笑道:“朝堂上上下下这么多张嘴,靠着那么点微薄的俸禄,养活自己都费劲,怕是连个修缮房屋的存款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宴请四方了。”
“虽然陛下下了金口不准民间私自酿酒,但那些王公贵族们可都是不会答应的,整个家族那么多张嘴,那点俸禄哪够吃。”
“比如说就有着一些勋贵门打着官府的幌子,躲起来偷偷的酿酒,还不是没啥子事,所以呢,想要钻些漏洞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那前辈笑的是?”秦夜不假思索的问道。
“我笑的是你在老夫面前说什么有好酒方子,怎么?难道小禾没跟你说我们酒馆的春玉烧?”姜子鱼扫了一眼秦夜的后面姜禾站着的位置。
“别说你那什么方子能不能酿出来好酒,哪怕算你能,那也是跟春玉烧没有可比性,几年前还未禁止私酿的时候,你去打听打听,咸阳城谁不知道我姜家春玉烧的。”姜子鱼把着胡子断言道。
“那老前辈怎么不去钻下私酿的漏洞?若是能再铸春玉烧名声,相信平安酒馆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破落了吧?”秦夜自然是不会告诉姜子鱼他的方子可是后世的茅台酒。
当然,就算他说了,也没人信。
毕竟在现如今的秦朝,大部分酒都只有着十几度,哪怕是最最为强烈的赵酒,也顶多个二十来度罢了。
想必这春玉烧,再怎么牛皮,也无法跟后世五十四度的茅台相比吧?
“唉,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谁会给我漏洞钻啊。”姜子鱼假意叹气道。
“那晚辈也不是大人物啊,还没你老在咸阳城名声响呢。”秦夜苦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