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保持了好一会，秦夜再次回过神，他伸手抓住了春香柔软的手，慢慢揉搓着。

他感受到了春香皮肤上的茧，虽不是老茧，但也有着时光雕刻下的痕迹。

春香涨红了脸，在被秦夜握住小手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抽出来。但使劲了两次之后，还是发现自己的手被秦夜握住，而且还在细细的摩挲。

这一下，春香的胸口跳的老高，羞的让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春香的模样，秦夜自然看的清清楚楚，他小声的笑了几下，随后朝着春香问道：“春香，你随我多久了？”

秦夜的这一问，让春香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的脸色变了变，然后笑着对秦夜说道：“岁初随您至今。”

“岁初啊……”秦夜感叹了一下。

秦朝以十月为岁首，九月是岁末，到了十月初一就是秦朝的过年。秦夜想起来，在腊月寒冬的时候，他捡到了春香，到现在也有九个多月了，而他来到这个时代，也有好几年了。

这几年，他在巨鹿听闻了始皇帝灭六国的故事，也亲眼捡到了这个时代的咸阳城，但秦夜总觉得似乎是少了什么。

但具体少了什么，秦夜也没想得出一个所以然来。

春香有些茫然，自家公子问了自己一句话后，怎么就突然发愣了，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不过，这样老是被他握住手也不是一个办法，她默默的想把自己的手从秦夜的手中抽出。

但这一动，秦夜反而是回过神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握着春香的手，他立马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

“春香，你会按摩吗？”秦夜随口问了一句，要是自己家小侍女会按摩，他还真想让春香给自己按按，这几天腰酸背痛的。

“何……何为按摩？”春香更是不懂，按摩是什么？她听都没听过。不过，跟随秦夜这么久，对于秦夜奇奇怪怪的言论她也有所抵抗了。

秦夜挠了挠鼻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直接趴在了床上说道：“就是你刚才给我揉背，继续给我揉会吧，你家公子这几天好累的。”

春香点了点头，秦夜的意思，她现在倒是明白了自家公子的意思，但也让她想起了很多年以前。在曾经一个叫邯郸的地方，她见过同样的事情。

春香愣了愣，随着记忆里的样子，她张开了双手慢慢按在了男人的腰上。

“唔……”秦夜哼唧了两声，双手垫在下巴下，眯着眼睛笑道：“真不错！”

这一句话让秦夜身后的春香眨了眨眼睛，双眼中满是凄然。

在她记忆里，她应该是无忧无虑的那个人，那时她还在偌大的城墙之上，看着从天际边那如同黑色的江水拔地而起，密密麻麻满是人。

在她的记忆中，两张很是清晰的脸，离她越来越远，在远处，还能清晰的听见呼唤声。

“我的铃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