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镞摄入肉体的声音此起彼伏,但大声的惨叫遮住了这样的闷响,甚至在撒拓的左臂都中了一支箭,乃至于左臂被这箭镞射穿。
接着,还没等撒拓反应过来,如同潮水般褪去的长戈手此时又复上来,撒拓只得高呼一声骑着战马朝着山下而去。
山腰一战,撒拓托大领五千骑兵由下向上而攻,返时他回过头看了一眼,五千骑兵剩下大约只有千余!
惨!
秦夜看着山腰的战斗已分高下,他脸上笑的更像是一朵花。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一只骑兵队伍是怎么想的,在山腰之上还打算下来一个以下克上?
秦夜笑而不语,要是马匹从上往下冲击,那冲击力可太大了。要是由上而下除了刚开始那一下力量大之外,顶多顶飞一些人,然后就被缠住。只要骑兵被步兵缠住,让骑兵失去了机动性,骑兵甚至还不如步兵,特别还是配有长戈的步兵!
“督军!”身边的二胜开口说道:“现在山腰之上胜负以分,我们该回城了,如果继续靠近,只怕很难抵挡住剩下的骑兵!”
秦夜转过头白了一眼脸色担忧的二胜,他撇了撇嘴说道:“谁说我要和剩下的骑兵碰撞了?他们是骑兵,我们是步卒!这还只是吃下了几千人而已,如果要是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我们还能追的上?”
说完,秦夜指了指身后朝着身边一个人说道:“快回城,让城内人注意,陶罐火油点燃,用砲射之,行三百步!”
砲,也就是后世的投石机!早在春秋时期,砲就有了设计图,不过这种早期的投石机没有轮子,如要攻城必须在敌人阵地前埋设!
《范蠡兵法》记载:“飞石重十二斤,为机发,行三百步。”
而且这种东西如今叫砲,不叫投石机什么的,而且这东西阳周城墙上只有十几座,还是那种小型,几个人就可以操作的,用来御敌可以,但拆下打野战实属不行!
由于撒拓五千人的战败,右大将图尔塔让部队停了下来,并且让准备去右翼迂回的五千人缩回到了本部。撒拓的战败虽然有些自大,但显然这群秦人和他们在北方边境这两年打过交道的秦人是不一样的。
在北方秦人长城附近,秦人时常都是依城墙而守,少有主动出击。只要是主动出击,秦人输多赢少,只是今年换上了一位叫蒙恬的秦人将军,使得他们匈奴有些被动,除此之外他们再也没有在谁手上吃过亏。
图尔塔有些疑惑,他很想知道这支秦人部队的将领是谁,有胆量步卒主动出击。而且还是大破撒拓的五千本部!实属有些罕见,虽然这里面也有撒拓的轻敌在里面,本来可以安安静静的在山下利用骑兵的机动性游走射击,非得冲上去硬碰硬,想要一把凿穿山腰上的秦军。
结果在看到讨回来的残部只有一千多个人,图尔塔心情就有些烦躁,这种烦躁就像三百步外的秦人步卒,从城内开拔出来时候,停下竟然不动。
也是打算让自己先进攻吗?图尔塔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一只秦军太诡异了!
那密密麻麻的人头站立在城外,密集的戈林闪着寒光,整个万人军阵如同一座茂密的森林,在城墙上还响起雨点般的战鼓声,这是一种肃杀的气氛!
但这都不是图尔塔担心的,尽管对面的秦军军阵很是严密,但这三百步的距离自己剩下的一万五千骑兵瞬间可以冲至他们面前!
但是,图尔塔心中不祥的预感却是越来越强烈。
“这秦人,到底再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