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了头,拿起筷子吃饭。
养父说,他听到了心声,不要都说出来,不然会惹人不喜。
就算这些话都是那些人心中所想,他也不要说出来。
他很疑惑,人们心里想的事情,他为什么就不能当真呢?
于是他的率真,换来一次又一次的敲打挨骂。
就连今日进来找韵娘娘的那个妇人,也觉得他阴森可怖。
小童子无奈的瘪了瘪嘴巴,兴致缺缺地吃着饭。
但是那个梁上哥哥,对他就没有厌恶的意思,反而有些心疼他……小童子眼中满是好奇,那个梁上哥哥到底是什么人?
他心中突然又想起了养父说的话。
遇到将你看做平常人对待,不觉得是怪人的人,可以做朋友。
那他要不要和梁上哥哥做朋友呢……小童子吃着饭,嘴中嘟囔道:“明天去找梁上哥哥,不知道他会不会与我做朋友……”
婢女站在一旁看风景发呆,听到小童子嘴中不知在说着什么,只是眼睛瞥了一眼,并没有在意。
一个怪小孩儿,理他做什么。
当晚。
薛怀蕊与尉迟彻面对而坐,气氛有些僵持。
尉迟彻面容凝重,右手执子,手在棋盘上空悬了半天,迟迟没有落下。
薛怀蕊表情轻快,等待之时,时不时地摆弄摆弄尉迟彻的头发,整理整理他的衣领。
“阿彻,你再不落子,天都黑了!”
薛怀蕊催促道,眼中满是促狭。
尉迟彻看向薛怀蕊的眼神中有一丝嗔怪,接着便专注看向棋盘。
焦灼之际,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薄唇微张。
薛怀蕊心中一凝,暗念道:真是诱人犯罪……尉迟彻卷翘纤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在眼下投出了一片阴影。他无奈道:“蕊儿,你……你对为夫太狠了。”
尉迟彻停顿了一下,满肚子委屈地说道。
他没想到,薛怀蕊的应变能力如此之强,仅仅是过了几招,就能十分快速的对他的战术进行分析、解构。
尉迟彻看向薛怀蕊,可怜道:“为夫认输……”
薛怀蕊看着尉迟彻下垂的嘴角,和可怜兮兮的眼神,坏心顿起。
她眯了眯眼睛,站起之后将身体探向尉迟彻的方向。
右手食指挑起了尉迟彻的下巴,轻佻道:“既然输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
尉迟彻耳朵渐渐发红,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别的方向,说道:“为夫……为夫的身子,你拿去随意折腾便罢了。”
说完,尉迟彻也感到害羞,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不过,你可要对为夫负责……”
说完,他一副任人蹂躏的乖巧模样,垂下了眼睛等待临幸。
薛怀蕊眨了眨眼,下意识问道:“不负责会怎样?”
尉迟彻闻言,猛地抬头看向薛怀蕊直直地看向她,悠悠道:“不负责的话,你就只能每日都被迫的‘折腾’为夫了,并且休想再下为夫的贼床,呸,为夫的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