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彻拿出药材袋子和几本古籍和药方,收整好交给了薛怀蕊。
薛怀蕊接过那基本古籍,百无聊赖的翻了过来。
里面果然是她看不懂的各种偏方,还有一些她熟悉的药物。
她看了看,便觉得有些无聊,合上了书籍想要放回去。
但是突然,从书籍内掉出来了一张纸。
纸张不算很新,但也没有褪色,上面的墨迹有些凌乱,像是在匆忙之中写下的。薛怀蕊捡起那张纸,放在了眼前。
纸上写着寥寥几句话,不像是药方,而像是一些注意事项。
她心中生疑,便定睛细看。
纸上的笔迹潦草,薛怀蕊半猜半蒙,前后推敲,才看清楚了其中的几个字。
“以心头血送服,则可延年益寿,以鸡血送服,则会打破药物相生相克法则,反而对身体有害,轻则惑其神志,乱其思绪,重则令人日渐昏沉,直至殒命……”
薛怀蕊轻声念出来这句话,心中隐隐猜到了这张纸上所言的意思。
她看向尉迟彻的,发现尉迟彻也以一种郑重的眼神看着她。
“这会不会与韵娘娘正在研制的神药有关……”薛怀蕊缓声道。
尉迟彻愣了一下,朝门外喊道:“王展。”
王展身子俯了过来,应了一声:“是。”
“去查莘村与姬村被谋害的女子,是不是被人取了心头血。”
王展闻言顿了一下,然后应了一声。
薛怀蕊难以置信地看着尉迟彻说道:“不会吧……”
尉迟彻脸色也有些难看,“一般情况下,被取了心头血定然是活不了的,但是以韵娘娘的本事,倒真的有可能先保她们的性命……若真是她取了那些少女的心头血,那为什么她还要留她们的性命?”
尉迟彻心中疑惑。
薛怀蕊下意识抓住了尉迟彻的手,颤声说道:“她取了心头血,自然是要用药,而这种尚且没有研究完整的药,她自然是要找人试药的……而那群女子,自然就也被试药了……”
薛怀蕊话落,二人都沉默了片刻。
他们刚开始只是以为韵娘娘会拿那几个少女试药,但是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残忍。生生地取了心头血……尉迟彻拍了拍薛怀蕊后背,说道:“先前我也疑惑,她为何要将那三个少女放出来,以她的心狠手辣,应当是灭口最为妥当。
但她确实将那三个女子放了出来,如此,也就只有‘用她们试药’这个原因了。”
薛怀蕊点头:“其中一个女子已经去世,还剩下了两个女子,那个女人一定会在暗中派人监视。”
说完,薛怀蕊靠向了尉迟彻的肩膀,心中十分沉重。
韵娘娘如此狠毒,罔顾人命,用那些正值青春韶华的少女心头血来入药……这药,无论怎么说也是邪药罢了。
至于药理和方子,便让小柳看看其中有什么不妥,再做打算。
快到晌午的时候,薛怀蕊的马车到了薛府。
黑车的高大马车在阳光下显现出厚重的质感,马车顶部随四周而下的蓝灰色绦条随风飘荡,马车上下的威严之感另路上的行人侧目。
早就到了的全顺则令人拿了接风的东西站在门口等候。
“Bf__”王展吆喝了一声,叫停了马匹。
马车停下,全顺笑着迎了上去。
“尉迟将军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老爷在宴客厅备好了午膳,为将军小姐接全顺说完,便半弯着腰站在马车旁,等候他们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