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明白,像是王展王黔这种军中男子,最是厌恶做错事后百般狡辩,此时应该先认错,等他们询问的时候再解释为佳。
王龄还以为王展在说他,便轻哼了一声,但没想到斐济却跪了下来。
这一时间,石桌上的人还没开始说话,便被这个小插曲冷了下来。
王展冷眼看了几眼斐济,便又将目光放回了石桌上,心念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如今薛小姐已经是妥妥的将军夫人,以后将军的任何事都有薛小姐的一份,而这斐济不只是故意还是疏忽,若是惹了薛小姐最亲近的两个奴仆,多少会显得他们管教无方。
而杏儿刚开始也没注意到斐济的异样,还在王龄说了那句话之后才发现了。
全顺则是早就对这个斐济有些提防之心了,从斐济一出现他的余光就一直在注意她了,至于她说的那些话,他自然斐济心中的小心思。
然而,后续王黔及王展的动作,让他心中有些放心,他们看重小姐,自然也就看重他和杏儿,不会让着灵光阁的随便一个小婢女就敢蹬鼻子上脸,欺辱他们。
王黔因着注意力都在杏儿身上,又本身对这些细枝末节之事不太关注,现在仍以为王展是在训斥他。
王展瞬间便明白了斐济的小心思,看向她的目光也变了变。
“斐济退下吧,没事不要过来。”王展泠然道,目光内有些不屑,轻轻落在了斐济跪下的身子上。
“王展大哥说的对。”本来沉默的全顺也开了口,语气有些喜悦,意有所指地说道,“将军要给我家小姐准备惊喜礼物,你这外人若是听去了,走露了风声可就不好了!”
全顺一句一个将军小姐,一句一个外人,让斐济的脸庞憋得通红。
她和尉迟彻认识的时间更久,为尉迟彻守着灵光阁,比薛怀蕊更知道尉迟彻的喜好,她怎么就成了外人!
这个全顺,一字一句都扎在她的心窝上!
“是……”斐济咬了咬牙道,身子向后渐渐退去。
全顺看斐济退下,毫不掩饰地嗤笑了一声:“听闻将军大人训下有方,没想到这里一个小小的不起眼婢女,也有如此‘气度”果真不凡,只是不知道这工钱和我们这种做奴婢有什么差别?”
全顺心中暗讽,都是服侍人的,怎么就摆不正自己的身份,干好自己的分内事呢?
斐济向后退去的身子抖了抖。
“全顺过谦了,斐济是有些手脚功夫的婢女,但是心思远不如你与杏儿姑娘玲珑,如何也比不得的。
况且薛小姐是个仁慈心肠的,对下人极好,就是对我们,也是时常有些赏封的,我的月例估计还不如你们呢。”王展朗声半开玩笑地说道,眼睛也有些威胁地看向了斐济。
全顺敲打了斐济几句,见斐济没了嚣张气焰,王展也摆明了态度,便不再纠缠这件事,说起了订婚礼的事情。
“王展大哥,这订婚礼自古以来就有规定的礼法,可有什么疑惑之处?”全顺疑惑问道,这订婚礼该带什么,自是有规定的,就算是想要好的,也只是挑选高等次的罢了。
“这……确实这样,但是将军觉得,那只是给大家看的,更希望能给薛小姐一份属于她的礼物,因此,我实在是想不到……”王展苦笑了几声,他也是自小跟着尉迟彻,没有怎么接触过女生,更别说去猜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