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彻与薛怀蕊相邻而坐,紧紧地挨着。
今天一晚上都是小心翼翼地,猛地从皇宫内出来,薛怀蕊觉得有些疲累。
她倦倦地打了个哈欠,身子像尉迟彻那边靠了靠。
尉迟彻嘴角微微翘起,身子挺直,让薛怀蕊靠得更舒服些。
然而,她只是稍微倚了一些,并没有将全身都靠上去。
尉迟彻扭过脸看向薛怀蕊,皱了皱眉。
‘蕊儿今晚着实有些累到了。’他心中暗道。
想罢,他伸出左臂,从薛怀蕊的背后穿过,揽住了她的肩膀。
然后,将她的头颅按到了他的肩膀上。
薛怀蕊脸上一热,女子教导应当坐姿端正,时时刻刻挺直腰背不可松懈,绝不能露出半分歪扭的姿态。
方才她累极了,才向尉迟彻那边靠了靠。
现在这般,只差躺在他的怀中了……薛怀蕊挪了挪身子,想要坐起来。
尉迟彻左臂松了松力气,口中紧张问道:“可是这般不舒服?”
薛怀蕊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不应当那般坐着,有碍……有碍观瞻……”尉迟彻笑了笑,左臂用力揽住她,让她靠在肩上。
“什么有碍的,难道在本将军的面前,你还需恪守那些什么礼仪不成?”
薛怀蕊睁了睁眼睛,扭过脸仰着头看向尉迟彻问道:“可……本就应是那般……”尉迟彻看着薛怀蕊的那双水润的眼睛,忍不住想要碰碰她,可今日她着实累着了,他心疼的不行,便也将那股想法压了下来。
“你我之间,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若是你不介意,也可坐到本将军的腿上来。”
尉迟彻挑眉说道,口中不正经的话让薛怀蕊噗嗤一笑。
她在尉迟彻的下巴上轻啄一下,哼了一声道:“不正经……”
尉迟彻捏了捏她的下巴,心中软成了一滩。
薛怀蕊靠在尉迟彻的肩膀上休息了片刻,才恢复了精神。
她用脑袋蹭了蹭尉迟彻的下巴,使坏地让他痒痒。
尉迟彻无奈,另一只手放在薛怀蕊的腰间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薛怀蕊被他搔得咯咯笑,玩闹间突然间想起来一事。
她一把按住尉迟彻的手,朝马车外喊道:“王黔,方才可是将那人送到小宅了?”
马车外的王龄应了声,“送到了,只是他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
薛怀蕊回过头,沉声道:“阿彻,楚耀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被百里婧给关了起来。”
尉迟彻在之前的震惊过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情。
随后,薛怀蕊便将百里婧暗中偷换受刑的人、圈禁楚耀楚音的事情讲给了尉迟彻听。
听罢,尉迟彻心中惊异,“那楚音……”
薛怀蕊脸色凝重道:“这便是接下来需要谋划的事情了……”
今年的宫宴,因为灵韵夫人的出现发生了一些轻微的变化。
金国使者的提前到来,皇帝的热心招待,让许多本处在观望状态的人有了些倾灵韵在宫宴之中没有找到偷盗药材之人,只好带着牧南回了宅子。
灵韵宅子内。
牧南站在灵韵的面前,低下头看着地面,脚尖无聊的蹭来蹭去。
“那皇帝老儿心中是怎么想的?”她倚躺在贵妃椅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少女娇嫩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纵使空气寒凉,肌肤仍然泛着红润的光泽,看起来诱人无比。
灵韵的年龄是个谜,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几岁。
但是只消看她的眼神一眼,便知那绝不是一个少女应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