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以为他是个神话,但是只有尉迟彻身边的人知道,尉迟彻战无不胜的背后,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冒险和受挫而换来的。
“是!”
王展肃声应道。
敌我之间,谁占了先机,谁就臝了一半了。
他一直以为尉迟彻已经是这世间罕见的天才,直到他知道了薛怀蕊,才知道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尉迟彻坑了灵韵,灵韵却还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薛怀蕊坑了百里婧,百里婧还在如无头苍蝇般的找线索。
王展打了个寒颤,他很庆幸,他是尉迟彻的属下!
京城,小宅。
臧柳受薛怀蕊所托,从六皇子府的后门悄悄溜了出来给楚耀解毒。
他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小宅的所在,然后敲了敲门。
尉迟婶打开门一看,顿时激动了起来。
“小柳公子!你怎么来了?”
臧柳之前在小宅住过一段时间,与尉迟婶有过交集,二人之间已经十分熟稔。
臧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说道:“嘘,尉迟婶,咱们进去再说。”
尉迟婶忙将臧柳迎了进去。
臧柳一番解释,劝了半天,热情的尉迟婶才答应先去忙手中的活计,等会儿再来招呼臧柳。
他看着尉迟婶离开的背影,脸上满是笑意。
片刻,他便来到了楚耀所在的侧厢房。
他只听薛怀蕊送来的信儿说,要他来这里医治一个中了慢性毒的男人,并且要他保密,不可告诉任何人。
臧柳知晓后,知会了六皇子一声便拎着药箱来到了小宅。
他敲了敲侧厢房的门,里面传来了一阵走动的声音。
吱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楚耀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烟白色的长衫,长衫十分干净,任何花纹和配饰都没有。
如此素净寡淡的衣服,穿在楚耀的身上却多出了一股宁远的意味。
臧柳看到了楚耀的衣衫,便抬头看去。
“你就是楚耀吧……”
他眼睛睁了睁,抱紧了他怀中的药箱。
楚耀柔和地点了点头,侧过身示意臧柳进去。
“你是薛怀蕊请的大夫吗?”他轻声问道,声音有些无力。
“我就是……就是……”臧柳压下心中的惊艳,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没见识。
他下山这么久,见过的风华绝代之人不少,但是如楚耀这般的,还真是绝无仅有。
“请进来吧。”楚耀走进屋内,坐在了屋内的凳子上。
臧柳哎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他走近楚耀,悄悄提起眼皮看了一眼,又赶紧落下,“将手腕放在这里。”
臧柳将脉枕放在桌子上,楚耀抬起胳膊,将手腕置于脉枕之上。
臧柳摒弃心中的杂念,聚精会神了起来。
片刻,臧柳又看了楚耀的其他病理特征。
“你可知你是吃什么中的毒?”臧柳想了想问道。
楚耀摇了摇头,“应该混在了每日的吃食茶水之中。”
“服用了多久,你可知道?”
“不知,最长的话不超过三年零五个月。”
臧柳一滞,这个日期能确定的这么准确,看来,这个药是他不得不服下的了。
“按照我的推测……”臧柳抚着下巴说道,“这药是一种轻微的毒素,类似于麻痹散,但是你服用的时间应该超过两年了。”